窦婴和田蚡正在激烈地辩论，或者说，正在激烈地对骂。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此时廷议的这两个人中，田蚡是可以“剑履上殿”的，他今日上宣室殿便是佩剑前来。

    可这是因为他已经一无所有了，他是窦家人，这一注定他这辈再没有起复的希望。田蚡与他计较，无异于以玉击瓦，是很亏的一笔生意。

    起先田蚡还维持着风度，说窦婴的门客当众辱骂他。

    系统真切地知到了杀气，顿时诧异，“田蚡没必要吧，他如今位极人臣，前途光明，何必和窦婴这昨日黄计较？”

    王娡慢慢直脊背，平静地说，“去回公主殿，请她不必忧虑。那是我的儿，当年我能扶他上位，如今就也能把他拉来。”

    窦婴说，看到狗大吃时得意洋洋的模样，想起他曾经趴在人的脚底摇尾乞怜，这也是人之常。

    窦婴说，是一条黑狗吧，因此大肆狗叫时，不见他羞红的脸，因为尽被一黑狗遮住了。

    田蚡忍着气说，那门客如何如何地放肆，如何如何地不敬。

    而窦婴昂然不惧，他和田蚡对视，不闪不避，甚至一丝冷笑。

    ———————————

    宣室殿上，没有人说话，只听得到田蚡重的呼，他握在剑上的手越来越。

    天光照亮他们两个人的面孔，和那些模糊不清的列位者相比较，他们的形和面孔清晰得就像是舞台剧中角环衬之唯二的两位主角。

    田蚡忍得像个蒸笼，说那门客论罪当——

    此时他红着珠握住了腰间的剑柄，神中一刻骨的怨毒，任何人看到他此时的神，都不会怀疑他斩杀窦婴的决心。

    “我觉我在见证历史。”系统说。

    田蚡不说话了，死死盯着窦婴看。

    他此时和林久共享端坐在宣室殿上首的视角，而田蚡和窦婴则在宣室殿正中的位置，彼此相对而坐，中间隔着很小的一段距离。

    窦婴说，那条狗从前祈求骨的时候，可没有如此尊贵的气节，如今挨几句骂就不得了了吗，那从前侍于人前时怎不见他羞惭。

    系统叹为观止，“刘彻真的不用说话吗，他真坐得住啊，就不怕血溅三尺吗？”

    窦婴今天表现得确实很嚣张，先前在清凉殿时他就已经开始嚣张了，在刘彻面前也不收敛，用最刻薄最恶毒的话辱骂田蚡。

    上首刘彻不动如山。

中，香草焚烧之后生的香气就变成了透明的颜。

    他的脸是红的，珠也发红，这场面不像是在廷议，更像是古代剑客的对决，上藏剑，随时要暴起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