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他方才意识到，这里没有赤豹，那只是纹刺在神女肌肤上的图案。

    可是可是，作为图案，过于真了些吧，神女的手臂移动时，大狰狞的利爪简直像是要挣脱而。

    便在这利爪扑面而来的幻像中，刘彻双手住了神女推向他的漆盒。

    什么都没有发生，可他知什么都已经发生了，无声的神迹于此降临，他所能的，就是伸手接住。

    系统觉自己像是在梦，一切都充满了不真实，“盒里的黍实，你改造了？”

    “嗯，”林久说，“没有改造全，其中只有一粒黍实是有效的，毕竟【山鬼】装一次只能纵一株植嘛。”

    只有一粒……可是哪怕只有一粒！

    系统觉得更像是梦了，为什么可以到这地步？他真的很想问这个问题。

    他不是在怀疑林久，他是在怀疑他自己。他只是一个换装系统，他给宿主们所规划的最完路线是【妃】。

    他不该有如此大、大到拥有修改世界规则的权限。

    这本就不对！

    后知后觉的，系统开始检索被林久兑换过的，那些装的记载。

    然后他惊恐地发现数据库中空空如也，就好像从来没有宿主兑换过这些衣服，他在上万次任务历程中从未收录过这些装的相关数据。

    这不对，不该是这样的，太反常了，太可怕了。

    系统立刻就要开启自检程序，他现在这模样本就不对劲，而且越来越不对劲，似乎已经持续很久了吧，这模糊的隔看一般的状态，什么时候开始，从这场任务开始，从绑定了——

    “恩？”林久忽然坐直了，发一声轻不可闻的声息，仿佛是疑惑，又仿佛是觉得有趣，分辨不清楚其中的绪。

    系统的动作忽然停滞了。他想起一些事。

    之前他向林久讲了一些谎话，可单纯的谎话是没办法骗过林久这人的，因此他说得更多的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