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的手指收了，心想东方朔这是什么神？他往哪儿看呢？

    至少在如今，在一一吃掉他的骨和血之前，神女所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天地之间，唯独神女待他至真至纯，唯独神女待他不存私心。

    因为他会是神女最满意的人皇。

    系统越听越震惊，“他不是来找你问问题的吗？假的吧？这才几天啊，我怎么觉得他已经把泥研究得这么透彻了呢？他整个人已经变成泥工程师的形状了啊！”

重要了。他在想神女，神女为什么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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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又说得准呢？

    是为了，刘彻。

    刘彻不曾忘记，神女非人皇血不。

    接来就泥的生产与使用这个课题，东方朔开始发表讲话。

    神女没有说话。

    他已经跪坐到了神女的对面, 手肘撑在漆案上，从袖里掏竹简和刻刀，切地问, “帛书中所言的生石灰, 不知是何？”

    系统凝重地想，刘彻的表有难看，要不要提醒林久一呢？

    他专注地看着神女，但其实他又不太敢看神女, 神躲闪着, 很贼地看着神女的嘴，而避开神女的睛。

    问题的答案自然而然就现了。

    在汉武朝神女

    在“刘彻”之后, 无论神女眷顾谁，神女于梦中见谁，又将神术传授给谁, 这都是无所谓的事。

    这是理所应当的, 东方朔想，神女留了帛书给他, 倘若还要神女逐字讲解，那还要他东方朔嘛？神女难是那收一条腊就可以讲一个月经义的私塾先生吗？

    抱着这样的心态，刘彻将视线放回到东方朔上。

    他讲得, 怎么说呢，浅，鞭辟里。

    现在是神女最满意的人皇，将来是神女最好吃的人皇，而在更往后的将来，会发生什么——

    林久清了清嗓。

    “人皇”这个份在他的心脏和骨里，如同附骨之疽，就连神女也没办法在他死前将这层份与他本人分割开来，或者说，他不会给神女分割的机会。

    神女不履足凡尘，神女不人间烟火，神女也不懂得人间的规则。

    照来之前就在脑海中勾勒过的觐见程，他将声音放得更谦卑, “不才有几个猜测, 想请神女屈尊一听。”

    所以没有得到回答, 东方朔丝毫不觉得意外。倘若真的是为了提问而来, 那他今天本不敢来见神女。

    人皇是谁？人皇就是刘彻啊！

    这人间天地山河对神女来说不过是梦幻泡影一场，在这一切的梦幻泡影中，神女唯一看重的，只有刘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