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惊恐地望着刘彻的手臂，在他里这只手比恐怖片里的鬼爪还要更骇人。他简直都要哭来了，因为一直到现在林久都无动于衷。

    刘彻看着她，中凶光毕。而她呆呆地站在刘彻面前，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角于此互换，此刻刘彻成狼，林久则是待宰的羔羊。

    系统一脚把呼机踢远了，像是被锁在笼里的困兽那样暴躁起来。如果是从前他会试图指挥林久，但现在他不会那样了，因为他知无论他说什么都没办法动摇林久的决定。

    可他就是想不明白林久现在在什么。

    是林久带着他认清了刘彻是什么人，千古之后威名犹烈的汉武大帝。

    贪婪和不满足的基因淌在他每一滴血每一寸骨里，他是那踩在刀尖上登望远的人，不在乎血模糊的双脚而只渴求更远方的风景。

    “你之前一直表现来的是对他的血垂涎三尺，现在他主动了你却无动于衷。这跟戏耍刘彻有什么区别？那可是刘彻，你怎么敢戏耍他？你会死的，真的会死的！”系统想尖叫想咆哮，可他的尖叫和咆哮全都是徒劳。

    “生血和生就是很脏啊。”林久说。

    到了现在，她的语气还是丝毫不带绪波动。

    刘彻已经把手臂举到了她嘴边，刘彻睛里已经了疑虑，刘彻的嘴张开了，刘彻已经在说——

    刘彻说，“神女非人皇血不吗？”

    这是他第二遍重复这句话，第一遍是疑问，这第二遍却已经是问！

    他问林久，他开始怀疑林久！

    林久平静地和刘彻对视，系统仿佛已经看见九层台轰然垮塌。

    明明先前是那么辛苦才打开了现在的局面，从【魂兮归来】到【持金杯的圣女】再到【大红薯装】，而现在构成这一切的基石，【神女】即将崩溃，系统简直诧异于林久怎么还能这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