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久淡然，“当然是为了供奉我了。”

    然后他就看见刘彻倒转刀柄，以刀刃向的姿态，将错金短刀捧到了林久面前。

    过了一会儿，侍女的裙角消失在墙之后。

    不久之后，在一个傍晚，他屏退了所有侍臣和侍女。林久当时正站在窗边，以神追逐侍女走路时扬起的裙角。

桌帝王规格的菜肴原封不动地被撤了去, 此后汉再也没有为她准备过。

    杀鹿本没有什么，可刘彻刀的动作太果决也太凌厉，事先没有任何征兆，腥的血足有三尺，而他面不改，仿佛不是杀了一活生生的鹿，而只是切开了一只橙或一颗青杏。

    一开始是，鱼胙、炙和羹。在这个时代，“非老者贵者不”，是很珍贵的。

    系统直接在林久的神海里尖叫声。

    刘彻于是转变了思路。

    就在鹿的旁边，摆着一把错金银的青铜短刀。刘彻以浸泡着香草的净手之后，亲自捧起短刀。

    其实林久盯着他看是因为好奇帝王吃饭时的仪态，但不知刘彻从这神中理解了什么，他开始试图给林久准备。

    但林久不吃。

    然后他就听见林久说，“啊，害怕什么？”

    她有些神，没留意到有四个年轻力壮的侍从在这时走殿，四个人合力抬着一只大的金盘，金盘上蒙着幅的丝绸。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神女，当然是餐风饮，不人间烟火。

    “？”

    系统惊讶了，“你不害怕你呆站着嘛，你应该躲开啊，这次是运气好，不然你岂不是被血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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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久有茫然，似乎完全不理解系统的惊讶，“我在观察刘彻杀鹿时的手法啊，他很专业，刀时也有注意到角度，血不会往我这个方向的，你看不来吗？”

    这对生命的漠视态度中的狠厉一时震慑住了系统，他艰难地呼了三秒钟，最后还是认输上了呼机，撑着对仿佛是因为恐惧而呆站在原地的林久说，“没事，别害怕，你现在是神女，不刘彻为什么杀鹿，你都不会有事的。”

    但刘彻似乎不这样想。

    刘彻走到她边，牵着她的袖，将她牵到案前。他掀开蒙在金盘上的丝绸，盛在盘里的，一只洗刷净的活鹿。

    然后他一刀割断了鹿的。

    “我一个换装系统怎么能看来血往哪里……可是刘彻为什么在你面前杀鹿啊？”

    系统陷迷茫。

    冬天的时候他一整天一整天地待在温室殿里，有时候他用膳的时候，林久就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