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荣耀，他此生绝不会再有的大荣耀。

    神女所到之必有神迹相随，这是真理，是法则，是不需要也不能够质疑的至大。

    刘彻看不穿那井中有什么东西，但即便是能把他拖幽冥的鬼魂，此时也不能使他到畏惧了。

    起先他舞动的姿态还很生疏，但他全神贯注地想要好这件事，手和脚的动作很快就轻快且连贯了起来。

    倘若有人敢说这是耻辱，则刘彻立刻会把这人砍成两段。

    刘彻愣了一，他穿着【大红薯装】，手上捧着两个带泥的红薯，表茫然地看着林久，看起来像个站在农家乐门发传单的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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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彻在神女面前畏惧地低了，此时他还很年轻，他克制不住自己的激动，所以他问的是一句堪称幼稚的话。

    刘彻无意识地了嘴。

    他没有意识到一件事，明明“亩产千斤”听起来像个神迹，可他丝毫没有质疑这句话的真实。

    神女开，说，“供奉我吧，人皇，为我唱歌，为我舞，祭祀，悦神。”

    他生涩地重复这两个字，“——是因为在您中，我像红薯一样珍贵吗？”

    他觉得浑的血都在发，心脏好像也烧成一团火了。

    可是——

    神女默默地看着他，睛漆黑，而且冷，就像一看不穿的井。

    这是比皇位还要沉重的四个字，而神女就这样漫不经心地把这份重量递到了他手里。

    她语气那么平静，好像随手丢来的是瓦砾沙土一般寻常可见的东西，也好像刘彻天生就应该知如何唱歌、如何舞、如何祭祀、又如何悦神。

    因为这句话从神女中说。

    从来没人说过让他舞，这宴席间用来助兴的行为背后往往隐藏着卑贱的意味，他贵为天怎能此事？

    他接受了神女的赐予，当然要准备祭祀和悦神的礼。如果神女想看他舞，那是降神迹的神女。

    刘彻猛然抬看向神女，目光灼灼。

    刘彻回想着昔日宴席间的歌舞，试探着动起了手脚。

    可就算是在五谷丰登的风调雨顺之年，在最好的良田，亩产也只有三百斤而已。

    从皇帝降世、到解“岁将大旱”，他数次见证神女带来神迹，现如今神女在他心中已经是神迹的代名词。

    他比所有人都更懂得“亩产千斤”这四个字的重量，有了这四个字许多问题便迎刃而解，他狂妄到不可思议的野心忽然就有了实的立足。

    他问神女，“为什么给我红薯？”

    如今宣室殿上，他不参政可他听政，他是皇帝可他望黎民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