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哭得更大声了，“我不是不信任你，我是不信任我自己……我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厉害，【魂兮归来】和【持金杯的圣女】已经算是撞大运了，我以后很难保持这样的准的。”

    “我从来也没觉得你很厉害，更不指望你能有什么用，都给我吧，我办事，你放心。”

    系统停顿了片刻，嚎啕大哭。

    夕烧红了天边的云霞，系统哭累了，睡着了。

    刘站在一旁，默默的，不说话。

    他是唯一一个被允许旁观这一场神迹的人——如果他现在还能算是人。

    宣室殿上对这场神迹看得几乎和天地一般重，可实际上神女只是立在河边，持金杯倾而已。

    这真的是很平淡的一个姿态，与神女曾行的那些神迹相比，简直乏善可陈。

    可神女站在河边这么多天，姿态不动，衣不染尘。一天一天再一天，从冬到。

    刘看着她，一直看着。

    然后，他想到一句话。

    上古有大椿者，以八百岁为，八百岁为秋。

    上古的神女，凡人计数过多少岁，才是她的一度秋？

    他没有多想这个问题，狂妄如刘，也有不敢思的事。

    于今朝今世，立在河边的神女，便如同凝固在无尽光中的一尊造像。天地转，唯她不变。

    就在这变与不变之中，库里蓄满了足够的酒，空气变得温。

    这一天，林久站在河岸上，将倾倒的金杯缓缓扶正，持续了半个冬天的声消失了。

    刘心领神会，向神女行礼之后，驾着他的驴车往大堤的方向赶去。

    他要去挖开大坝，放开积蓄了一整个冬天的甘霖，去浇这场焦渴的旱灾。

    林久在轻声数着什么。

    系统觉有奇怪，“你在嘛呀，我好像听见你说话，5、4、3、2，你在数什么？”

    林久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