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何止是元神有损，你这分明是整个都快要崩溃了。”柯为白钰查看伤势。

    “无妨，”白钰手指沾血在柯手心画一符文，“这符胚我本来是想传给胡生的，但是他以前的修行太过疏懒，恐怕驾驭不住。我如今事，各大总坛一定会耐不住趁机想取我命。”

    柯反手将白钰的手握，“我将自己的元神渡给你，任何时候你都不能舍弃了自己的底牌。”

    “这符胚本就不是我的，是天君赠我的。”

    “那你就更要留，这世上免费的才是最贵的，你肯定为此舍弃了些珍贵之。”

    白钰凝视着柯的双，慢慢绽开一个笑容，“我其实很多时候都想放弃，在追一个你的人和选择你的人之间行徘徊，可是每一次，当我看到你的睛时，我都记不起那些选择，心中只有你。”

    握的双手缓缓松开，白钰主动将手缩回，“我边的所有人都在劝我放弃，可我大概天生就是个痴脑吧。”

    “我不是他。”柯脱白钰的衣，让他转过将赤的后背朝向自己，“不过我有一些他的记忆，能让你兴的话，我可以扮演他。”

    “我知，”白钰垂首声音低沉，“我真该放了。”

    “真放了，又何必把自己折磨成这样？”

    “殉吧。”白钰角勾起，极嘲的一笑，“用尽了手段，到来发现斯人已去，再也寻不回来，那不如就陪他一起消失。”

    柯心神一怔，“你倒是想得开。”

    “我欠谁的就还回去，欠那些老们的养育之恩，我会将自己现有的修为和门的地位传给胡生。而对于天君，我会助力他的北伐，帮他创造功绩。”白钰扭看了一，又飞快地撇回，“只有你，我并不觉得我欠你什么。”

    “欠我一段？”

    “哈哈哈，或许你并不需要，我毁了自己的行，你却将自己的修行转给了我，我们两不相欠。”

    “能说这段话，才说明你真的放了，”柯稍作犹豫，试着问，“你…，要不要皈依佛门，或许能留有命。”

    “柯啊，”白钰苦笑，“我以为你是最懂我的，没想到你会说这样的话，我又觉得你是不懂我了，我若想活，有千千万万条路可选。我不想低，柯，我不想让他们认为这段对我来说只是一场劫，渡过了劫就可无无追求大。我很别扭，很固执，我所受到的每一次伤害都是真的，心动也是真的，我宁肯用死亡去成全自己，我都不会让他们把这段当成一笑谈。”

    “佛说，有大修为者当普渡众生。”

    白钰双肩颤抖，转时眶微微发红，“我不愿去懂这些大理，我只问你拿什么来渡我？”

    “拿命。”

    白钰猛一闭上睛，一滴泪缓缓落，“很好，一样的回答，很……”后面的话再说不去，白钰双手掩面痛哭起来，“你为什么不说你我？为什么不肯说？”

    一刹那间，柯的心剧痛，他似乎明白那不得已。将时间拨回到十几年前，他们结义三人，白钰的主战意图是很明显的，但赵喻提倡留在南方先解决最基本的粮问题。

    他知，如果对白钰说或是喜，就要选择战争，那不仅要面临北方的压力还要提防后方的分裂，所以他才一直压抑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