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慈的雄虫，时地给他行神力安抚，相久了在事上也照顾他的受，越来越疼这只比他小的雌妻。

    可托兰心里永远在惧怕。

    这是雌虫与生俱来的烙印，怕等级太低，怕训练落后，怕被雄虫厌恶，怕怀不上虫……永远于绷的状态中。哪怕成了星盗，他多数时间也是在战斗或者逃亡。

    这短短五天，托兰被如同幼崽般照顾，停止一切思考，在足够的雄虫信息素里，保持神的放松与宁静。

    “你们都是这样照顾雌……母的吗？”

    托兰突然对这件事很好奇。

    “我们？”

    “祂们？”

    “谁？我们？”

    细小分散的手们听不懂，睿智的手主负责回答，“我们是宇宙力量的象，不属于任何族。当新神降生，我们就会走向灭亡，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律。”

    “亘古不变的规律……”

    “新神降生，旧神灭亡……”

    细小的肢们也开始重复祂的话。

    又多了几只肢伸到托兰的腰上，漉漉的冰冷地在他上游移，甚至麻痹了一小片肤伸托兰上敞开的伤，而他没有察觉。

    “因为你太脆弱了，吾会在毁灭降临前将力量赐予你，让新神从沃的土地生。”

    “沃的土地？”托兰咧嘴笑，“你们糟糕的比喻，直说从我里生又没人笑话你。”

    一只手拍拍托兰正夹着大肢开裂如桃大小的，“这里面有很多伤。”

    “我们会照顾你。”

    “脆弱的小雌。”

    “变得沃”、“……”祂们又开始糊不清地絮语。

    “之前的母呢？”托兰试探地问，他要确保自己能够全而退。

    手们一个个地撞了撞他，似乎是有些害羞，“吾找到的第一个母。”

    托兰明白了，这意味着他是第一个倒霉鬼，之前没有雌虫遇到过这给手生卵的恶心事。

    “你们只繁衍一次，我把卵生来后你们就死了，那我要怎么离开？”他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万一他又被新手抓起来生卵，托兰保证他愿意当场扭断自己脖。

    手们沉默了一瞬。

    “吾会送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