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方便”，四个字打在输框里，她就觉得不太对，显得很生分，但现在要让她直说“来接我”，或者加个称呼，也怪怪的。她迟疑，正巧室友嘲笑某个前男友的功能，荤段飘她耳朵里，她抬笑，随接了一嘴，接着就把孟应星给忘了。

    她抬看过去，孟应星的脸在酒吧五光十的彩灯里闪。她张了张嘴，没发声音，孟应星蹲来，替她把烟上了。

    孟怀琰反应不大，这倒令他有意外。孟应星停等红灯的时候又看她，她抱着自己的包，脸朝前方，视线飘忽，不知是在想什么，却又不是醉了要睡的样。孟应星忍不住问：“想什么呢？”

    现在她也想明白了室友听说这是她哥那一瞬间的表——孟应星比她大七岁，即便他们只是单纯的兄妹，除去床上那层不清不楚的关系，他也还算是她的……家。

    室友在这时候回来，隔了几步远，大呼小叫几声“哎哎”，走近了，看这两人关系不寻常，愣了愣，转向孟怀琰：“你谈了？可以啊……”本想说藏得够严实，半风不透，但想想男的还在场，后半句话咽去，朝孟应星礼貌地笑笑。孟应星也笑：“我是她哥。她有醉，我来接她回家。”

    “我不知啊……你问我们是什么关系，我答不来，因为我不想说兄妹，也不想不说兄妹。哥……孟应星，你说，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没啊，就两杯小甜酒。”

    孟怀琰抓着包，猛地站起来：“我没醉。走了啊，次约。”后一句朝着室友说的，摆摆手告别，烟还夹在手里，她走到酒吧门，才想起又了一，扭问跟着的孟应星：“你车停哪里了？”

    “那是……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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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你，你不介意吗？”

    而此时的理由又多了一个，她迫切地需要转换一心，因此，孟怀琰本来是打算吃过晚饭就走的，但听人起哄说要去酒吧包场，她被朋友一拉，也没拒绝，跟去了。

    孟怀琰皱眉，意识地自己也摸摸脸颊，有些，但……“这明明只能算微醺！”她反驳，孟应星也只是笑笑，没再说什么，又坐回去。

    她从座椅上了来，被孟应星抱在怀里，他亲吻她的脸颊，克制，但声音和息都在颤抖：“是一家人，好不好？琰琰，我们是一家人。”

    孟怀琰遍搜记忆，似乎是想不什么孟应星不让她烟的明证，然而这条禁令似乎太显而易见，所以不必明言。孟应星一向对所有“不健康”嗤之以鼻，他自己也从来没让孟怀琰看见过烟，更何况……虽然说不清缘由，但孟怀琰觉得，在这个社会里，不许家里的小女孩烟，应当是所有家的共识。

    直到引擎发动以后，孟怀琰才想起刚才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念究竟是什么，猛然瞪大了睛，扭：“哎……刚才，你给我的火啊？”

    家总算分神看了她一，幽幽地开：“介意。所以，孟怀琰，我现在有想揍你。”

    不过孟应星来得很快。他来找人的时候，聊天告一段落，孟怀琰没再喝酒了，手里夹着先前不知谁发给她的细烟，在包里翻找打火机未果，恰巧室友去洗手间，她也不想找不熟的人借火，正烦躁，有人拍拍她的肩膀，斜着递一个打火机。

    “孟应星，我觉得我喜你。”

    地车库的光很暗，附近有条灯坏了，一闪一闪的。孟应星定定地看她的脸，被车门上框的影妨碍，又蹲来仰看，声音轻轻的，近乎自言自语：“是吗？”

    她纯粹是想喝酒，别的都不太挑，在烟区听室友的史酒，听到她的第三个女朋友，已经喝了第二杯岛冰茶。孟怀琰酒量向来很好，但这么喝还是不免要醉，她又犹豫了半杯酒的时间，给孟应星发了个地址，打算问他方不方便来接。

    “我没谈过恋，也不太清楚应该怎样，但我觉得……”孟怀琰伸手，手腕被他握住，指尖若即若离地过他的脸，“我喜你，不只是对哥哥的喜。”

    她看起来还是懵懵的，孟应星也没多问。然而等到了家，车的时候，孟怀琰忽然有开：“我在想……孟应星……”她坐在副驾上，一条迈来，又坐着不动，孟应星无奈：“我在，先来，来再想，想什么想什么。”

    “啊……哦……”

    “这边。”他拉她一，往左拐，又问，“真没醉？”

    “我在想……不知。”

    她虽然还有乎乎的，但在新鲜空气和徐徐晚风里确实清醒了不少，走到车边，看见附近有个垃圾桶，依稀想起什么，猛了两，把烟扔了，才上车。她坐在副驾上，孟应星转过来，给她系安全带。凑近的时候，挡住路灯的光，影笼罩，他摸摸她的脸，低声：“我觉得是醉了。”

    孟应星专心看路，瞥也不瞥她一，嗯了声。

当初关系不错的室友邀她，说着好久不见，她没好意思拒绝；而且她近来整理作品集投简历，展并不太顺利，正想找人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