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若生过打斗，那这家主多半已经遇害了，这人发多半便是打斗之时被砍来的，说不定还有血迹，只是这么多年了，血迹早已被覆盖消弭，已难寻见了。”

    吴襄转眸看了一圈屋，屋地上灰尘有寸余厚，门窗亦是朽烂风，四周蛛网密结，地上亦是颇多杂堆积，除了床架，还有一把缺了的椅，而其他件却和另外几宅一样不见了踪影，吴襄：“此极有可能生过打斗，这刀不是为了砍断木，而是为了砍人，因此才一刀落，木还没断便停了，绝无砍木柴火烧或别用的可能。”

    山村之中不缺这柴火，而床架桌椅散了，似乎也懒得修补，于是脆遗弃在此，而其他完好之却尽数被带走，薄若幽一路跟着看过来已算看的明白，但凡能被留在宅里的，皆是破烂废弃之，而人骨，人发，还有这打斗留的刀，越发让她肯定了心底猜测。

    说完吴襄怕薄若幽不懂，又：“这是桦木家，桦木细，切一般颇为光，可如果工用的刀刨本不够平整，便很容易在上面留痕。”

    此时外面天已经暗沉一片，是要天黑了，想到今夜还要在张婆婆家留宿，吴襄定神：“今夜去张婆婆家中，还是那般求祭祀之法的说辞，其他的不必多提，还要更仔细的在张婆婆家中找找，看看有无别的线索，尤其是小薄你第一日看见的女衣。”

    顿了顿，吴襄又：“张婆婆说这几家人都是因为家里儿女息了才搬走本是在撒谎，因此我们便不必别的猜测了，此外，张婆婆所隐瞒之事，只怕村里其他人也都知晓一二，这不是一个人两个人遇害的可能，倘若真如你所言的那般这几人的失踪都有问题，那便是其他所有人联合起来的结果，他们说的都不可信了。”

，我猜有可能是农家用的柴刀。”

    十多年前，村里这些人之中，女便不说了，男却都可算青壮年，吴家大哥和张家两兄弟也都是十几二十岁，正是手利落又有气力的时候，若他们想作恶，也并非没有可能，只是吴襄仍然想不通，能让这些人联合起来作恶的缘故是什么，当真是宗族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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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太过，莫说血迹，便是地上的划痕都被霉斑附着难辨，吴襄：“没关系，有这刀便足够了，能用刀留这般的痕迹，定然是力大之人，照十多年的时间推算，张家兄弟，吴家大哥，还有张婆婆的儿，便是那独臂老也有可能。”

    薄若幽面恍然，又蹲去查看，“床架之上怎会有这般多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