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谢暮脸难看地盯着前乖巧可人的女孩。

    大清早起来就发现自己助手有告病的，奔丧娶嫁的，回家陪三岁小儿的，妻被鱼刺噎着要去照顾的，这一连串借就差没告老还乡的，然后就莫名给他这个脑有坑的。

    “你什么意思？”

    他瞪着倚在书架怡然自得玩纸扇的夜莫。

    夜莫笑眯眯两手一摊，“你的助手们有事请假，你没起床，我于心不忍看他们着急，就先帮你批了，顺便替你临时找了个帮手，是不是很周到？哎，手足一场，这小事不用谢我，回请吃饭就成。”

    这脸厚比城墙，沈灵枝听得都替他把汗。

    谢暮黑着脸书房。

    凌晨三四帮他批假？

    呵。

    夜莫凑近她得意地眨，“看到了吧，这就是威望。”

    沈灵枝：“……”

    再来时，谢暮扔了手机给她。

    “你，去把名单上的尸都运过来。”

    沈灵枝手忙脚一看，是一份的清单，上面罗列了联系人，电话，地址，死亡的品和的丧葬要求等信息。

    鸿蒙族人虽说寿命，却也是血之躯，一旦死了灵魂脱离，就只剩一猫尸。而他们大多数是与人类生活在一起，有籍，份证，亲朋好友，这“死不见尸”太容易引起祸端，因此妥当的善后尤为重要——谢暮就是专门理这些。

    为掩人耳目，他们在各地开设了丧葬机构，方便运送猫尸。

    当然，鸿蒙族人死亡率低，这个机构更多的还是服务普通大众，有专门的族人理。

    谢暮却把这事儿丢给沈灵枝一人，用脚趾想也知是故意刁难。

    沈灵枝用怀疑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夜莫——说好的威望呢？

    夜莫很不靠谱地给她一记“莫能助”的神——没办法呀，工作上的分他无权涉。

    于是这一天，沈灵枝都苦地在外奔波，别说聊天，连谢暮的影儿都没见着。

    晚上拖着疲惫的回来，椅还没坐，又被叫去挖坟。

    这可是寻常族人双倍的工作量，谢暮就是打算折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