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哪诚意？要不我用人民币铺满咱们新家，咱们脱光了，在房的每一个地方打。”

    “钱跟诚意是两回事，你以前不还说‘钱是王八’吗，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俗气？”

    “钱当然还是王八，但成功却是一需要被量化的东西。”顾蛮生此刻兴致昂扬火伞张，一没听杨柳话里的不满之意，“不得不说，钱虽然是王八，确实也是一个非常直观的标准。”

    “这话谁跟你说的？朱旸吗？”杨柳对这个名字有意见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毕竟年纪还小，又没受过等教育，他哥死后我就是他亲哥，我有义务好好待他。”因为愧对朱亮，顾蛮生对朱旸的所作所为一直采取姑息纵容的态度，反正谅他是只孙猴，也翻不自己的五指山。他心好，不想再就朱旸的问题多作纠缠，“要不我把新建的那栋大楼送给你，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柳生大厦’。”

    两人在床上没分寸地闹起来，隔上又传来了咳嗽声

    “这名字太土了吧，”杨柳噗嗤乐了，伸手将顾蛮生往外推了推，“人家那些楼都叫寰球啊、时代啊。”

    “那就叫加上呗，叫‘柳生时代广场’‘柳生寰球大厦’。”隔不时就要传来一两声咳嗽，以此提醒他俩不准逾矩，顾蛮生望难得纾解，叹着气，整个人仰面躺到去，躺在了杨柳的怀里。他半开玩笑地说：“我没少卖力气啊，怎么一直没动静呢。”

    “你喜男孩还是女孩？”杨柳垂着睛，伸手摸了摸顾蛮生汗漉漉的额。她没想到顾蛮生竟然如此渴望承担一个“父亲”的责任，这个男人虽比同龄人看着老练成熟，可说到底也才二十几岁。她想，这渴望，兴许源自他少年时代父亲这个角的久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