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她每次到阅览室，都会碰见席从梦。

    席从梦手里的书封换了几换，姜有时候会不小心看见上面的书名，发现席从梦看的并不是她想象中很奥的书籍，有时候有谚语集，有时候是怪谈，杂七杂八都有。

    席从梦像一个闯她生活的不速之客，但和梁晨皓行找话妨碍她不同，席从梦没有上前打扰。

    就这么过了三天，姜终于将科斯山脉的植被分布行了初步的收集和整理，接来只要心打磨这份论文，她就能上给李老师，然后争取一份调试师的实习名额。

    距离最终论文定稿越来越接近，姜的注意力越来越集中，甚至忘却边的事，所以她没有注意到席从梦手中的书籍又换了。

    如果她有注意到，会发现席从梦看的书，都是她曾经借阅过的书籍。

    姜沉浸在即将见到曙光的喜悦中，忽然前面投一片影，一白皙的手指着论文的某，说：“这里错了。”

    那行文字描述科斯山脉特有的一素澜植，三托六。

    姜先是不服气，论文里的每个字每一句都是她细心与资料书照过的，不可能错。然后才意识到说话人是席从梦。

    她愣住了，怎么是她？

    这几天她们虽然都在图书馆，但两人没说过一句话。

    席从梦看了看姜防备的神，说：“素澜在三个月之前被证实是十二。六的说法已经是过去式了。”

    姜带怀疑。

    席从梦：“你要论文的那个李导师，很不喜照本宣科的学生，如果你要把这份论文上给她，这个常识的错误，会降低通过的概率。”

    姜将信将疑，但又不敢赌席从梦说的是假的。

    “你从哪里知素澜被证实是十二了。”

    “《百科调试》上看到的。”

    “……”

    姜沉默了。

    她知《百科调试》，就是调试科的论文期刊，也是调试师获取新知识的首选科学期刊，问题是她没有调试师资格证，本没办法登录这个期刊查看上面的容。

    姜：“……你能登录《百科调试》吗？”

    “可以，不过……”席从梦看着姜的睛，“我想为上次不愉快歉。”

    姜顿了顿，垂眸：“你没必要歉，是我自己的问题。”

    席从梦微微一笑，“既然双方都有错，那就一半一半，我们还能朋友吗？”

    姜：“……”

    姜发现这人很会顺势而上，但现在的况是她迫切想知论文有没有错。

    席从梦：“不当朋友，当一个见面的时候打招呼的陌生人也可以，但我希望你不要躲着我。”

    人家都这么说了，好像很难再找拒绝的理由，姜静了片刻，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