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们一起离开浴室他都没再开。我们没有直接走回房间，而是在站走廊边望向不远的球场、着晚冬的冷风，或许这样能让我们的思绪更加冷静。

    沉默依然持续着，但继续这样去也不是办法，於是我试着打破了沉默：「我还记得有个人在队那天的自我介绍说过他的梦想，从那天开始我就很在意他，因为他是那样自信地述说着自己对球的、还有远大的目标。」豪转过来看我，他知我说的人是他。

    我继续接着说：「之前你曾经问过我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喜上你的……那之後我想了很久、很久。虽然我说你臭又臭，但其实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有个想法：『我想要看到这个人实现梦想的样。』看着你描绘梦想并日复一日努力的影，我不禁被你的样地引。我想，我就是在我们每一日的练球中逐渐喜上你、是你让那些规律到无趣的训练日充满了彩…」我将从那天以来就思索已久且藏心底的真心话说，因为说好了要说真心话的人就是我。

    「…所以我想要看到你实现梦想的样。」我停顿了一又再次补充，同时转过看向豪，我们的目光落在彼此上。

    「可是如果我旅外的话……」听到这里，豪总算有开的意愿，而他想说的也如同我一开始预料的一样。

    「我知。我们就不能常常见面了…」这就是为什麽他迟迟不跟任何球团有接、甚至连半意愿都不曾表示过的原因。

    「…所以这也是我不想职业的原因之一，如果你旅外而我职业的世界的话，我们能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虽然在赛季间并不是没有休息，但那时间对我们来说实在太短、太短了。

    「……那我们一起职业不就好了，我和你一起。」豪沉默了一，终於像是定了决心一样说了他的想法，彷佛为了调般在最後又说了一次。

    但那也是我最不愿听到的答案。

    『为了我，你宁愿放弃年以来的梦想。』这比什麽都让我心痛。

    「你刚刚不是想问我以後有什麽打算吗？」我停止了这个话题，回到了豪之前的疑问。他嗯的一声对我了，虽然一脸疑惑我为什麽突然把话锋转到这个问题上。

    「我不会职业的世界，而是打算大学，我想将目标放在怎样当好一个训练员，所以我会尽我所能地学习一切相关的知识、合到现在为止打球的经验，之後替球员提供优秀的训练计画。但这里就有个很大的问题啦…」我把自己的未来规划说了来，在最後微笑地看着他。

    「什麽问题？」豪显然还没有意会过来。

    「…那当然是到时候我们的李豪选手大概已经是大联盟的尖打者啦。请问李豪选手愿不愿意接受一个既是菜鸟、以前打球时还比他烂的训练员指导呢？」我模仿着手上有麦克风的样像在访问球员般把手摆在他的面前，我等待着他的回应。

    『我的梦想，就是和你一起实现梦想。』我不想看到他为了我放弃梦想的样，豪大概也意识到了，这是我所得能够看着他、陪伴着他实现梦想的答案。

    个瞬间豪第一次在我前落了泪，同时将我抱在怀里说：「我愿意。不你说什麽我都愿意。」

    「笨。」我也把他牢牢地抱住，将手轻放在他上，就像我们告白那天一样，只是这次是我让他靠在我的膛、让这个比我大的大男孩在我怀里就这麽痛哭着，我知他的并不是悲伤与弱的泪，我知、这样就好。

    过了好一会豪才止住了泪从我上离开，看着他眶泛红、脸庞上还依稀挂着泪珠的样，我忍不住欺了上去，用亲吻、拭去每一渍。

    「嗯……有咸咸的，味不错喔。」我开玩笑地讲，想逗他笑。

    「白痴喔。」他用手了残余的泪痕，然後我们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