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他亲看中的人。

    胡乐乐给祁乐意上好妆，雷汪开上公司唯一一辆小破车，载着祁乐意和胡乐乐，一行三人满怀梦想风风火火往目的地闯去。

    尾酒会上，祁乐意大概只能认十分之一左右的艺人，非艺人一个都不认识。雷汪认识的也不多，但这也不妨碍他拉着祁乐意到凑闹装脸熟。

    雷汪的忽悠张嘴就来，别人不晓得祁乐意是哪个旮旯的哪葱，雷汪就说祁乐意跟对方最近在同一个剧组呆过，只不过祁乐意跑的是龙……反正群演不登记，没人会究。

    一圈人寒暄来，雷汪递了无数名片，虽然想必转就是被扔垃圾桶的待遇。祁乐意笑得脸都酸了，赶遁，从雷汪的爪息一气。

    上完洗手间，祁乐意没立刻钻回那坨冒着酒气的闹里，往走廊外兜了兜，找了个清净的小台，悄咪咪摸一烟叼上。

    这是他上唯一一，提前藏在车上的，车后故意找了个借回来拿，为此他还买了个得像钥匙扣的打火机，他太难了。

    雷汪说他要为男神之路准备，从签约那天起就要改换面、脱胎换骨，戒烟就是其中一项。

    祁乐意当时答应得很顺，不就戒个烟么，咔咔的事。真作起来，发现远没有那么理所当然。

    尤其心烦躁的时候，不上一，随时觉能就地结束生命程。

    那是在自己的生活里存在了太久的东西了，仿佛和自己的血、骨，和自己整个人都在了一起，后知后觉想要离的时候，发觉它的形状骨相连，无从手。

    习惯成自然。

    就像曾经习惯了某人的存在。

    也像后来习惯了某人的不存在。

    祁乐意优哉游哉叼着烟，对着夜幕孤独地吞云吐雾，一边想着完这就回去和战友阿汪手拉手继续奋战，一边又觉得这一烟的时间是不是太短了，瞅着就要燃到烟了……忽然从台的另一边响起说话声。

    这狭的台有两边，祁乐意来的时候空无一人，他的位置几乎在一边的角落，离另一个有距离。

    祁乐意嗖地往一棵大的盆栽后一缩，第一反应倒不是暗搓搓地偷听，而是谨记雷汪的叮嘱，不能让人捕捉到自己的任何黑历史，比如烟。星途这事很难说，指不定他哪天就天降紫微星了呢？

    祁乐意舍不得这费了老大力气偷渡来的烟，打算嗦完这两就撤，那边的声音已经聊上了。

    是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的声音很普通，另一个一开就让祁乐意愣了愣。

    是非常鹤立群的低音炮。

    但更让祁乐意在意的是他们说话的容。

    他们提到了他的名字。

    “三个名额……这可能不太好办啊。今天才定的名单，通知都发去了，你要是早一说，哪怕你就昨天说，我五个都能给你。”

    “一个也行。”

    “……这倒还好作，加一个名额还是可以的。”

    “不用，直接换掉一个就好。”

    “换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