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愣愣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还来不及多想就被舍友扯着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洗漱任务，鞋带一系一迈,在皎皎的明月快乐地奔向考战场。

    天还没有亮，但求学的少女们早就习惯在这样张忙碌的氛围中叼着馒跑向教室。教导主任的哨在后促着，学校的广播在大声地播报早间新闻，无数的少男少女着堪比熊猫的黑圈，叼着馒一步步向教学楼行，那场面好比丧尸围城，就是一个壮观。

    李姒初慢腾腾地走在人群中，手里拿着一本古诗词摘抄本在那念，试图在吃饭的时候时间背上一背。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窈窕什么来着？

    “还有一分钟，请同学们抓脚步，还有一分钟，请同学们抓脚步。”

    教导主任的声音一阵大过一阵，周围的同学一改方才的倦纷纷奔跑了起来，李姒初一个避之不及被推倒在地上，狠狠地撞上了一个人的后背。

    “啊，抱歉，抱歉。”

    “抱歉？”

    被撞疼的女缓慢地转了过来，一地靠近她。

    女的声音越来越大，她的脸也越来越近，那一张模糊的路人脸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最后变成了阿姊的样。

    而阿姊此时正着大镜梳着麻辫，笑不笑地看着她。

    然后她就被吓醒了。

    什么七八糟的教导主任，运动员行曲都在一瞬间了个灰飞烟散，再抬时她仍坐自己的床上，对面坐着的仍是那个日常她念书的阿姊。

    而阿姊怀抱雪白猫咪一只，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小初，你再不起来我就把大白你被里哦。”

    ***

    寅时一刻，距离考试开始还有两个时辰。

    李姒初在丫鬟和阿姊的神包围被迫穿上最好的襦裙，在腕间系上吉祥祝福的红绳，还在兜里揣上了有莲给她的镯。

    “就是可惜大毓没有旗袍了，我也想旗开得胜一回啊。”

    “瞎嘟囔什么，还不快吃完了赶过来！”

    “噢噢噢噢。”

    李家老爷这回也破天荒地推掉了所有的应酬与酒席，在厅堂陪着即将远赴考场的小女儿吃了一顿早饭，又像所有慈的家一样生怕孩饿着了使劲给她加东西吃，导致从前吃半个都遭不住的李姒初愣是一气闷了两个，末了还主动向厨房的阿婶加了油条。

    两个一油条，标。

    “初儿，多吃，多吃。”李家这么多年世代经商，从没过一个读书好的，好不容易来了个李芳瑾偏偏还是庶女，虽说在大毓嫡庶之分并不是很要，但到底也是有所区别，庶女再如何优秀也上不得朝堂，她即便是再优秀，这辈估摸着也只能在洛城混一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