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你可有什么打算么？文姨说了，你若是想回你还是白家的四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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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静之后我也慢慢想明白了。是我识人不清，一时冲动便给白家蒙了羞，我对不住白家，对不住夫人，更对不住我娘。我从未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

    所有人都以为白四小这几日缠绵病榻是因为这鸩毒的后劲，谎话说的久了她自己也信了，但却完全不是，只有院的丫鬟婆才知，白四小面上装病，实则是了一场小月。

    “你要家？”这个回答倒是她没想到的，但是转念想一想，又在理之中，为所困为所伤之人，断绝倒也不是什么怪事。

    阿顺这家伙手也太狠了吧，虽然比起他娘还是轻了，但这十个大板锤去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啊。

    她没有正面回话，仍是握着女纤细的手腕，问：“那你往后.....”

    ****

    脉象是虚弱的，并未什么不同，但是似乎又有些什么东西......等等，她这莫不是，莫不是！

    “啊啊啊你要疼死我啊，手轻轻。”

    “方才是我的不是，我向你歉，你别走，留来同阿姊说说话好么？”

    阿方呵呵一笑，心说你这有还知丢脸啊，你在人小姑娘面前丢的脸可多了吧，还缺这么一个吗。

    即便是自以为的活了两辈，即便是自以为自己已有二十余岁，即便是已经自以为地将自己摆在了“大人”的位置。

    再醒来时已过了

    她冷不丁地将她的名字念，愣了她一。

    见李姒初瞪大了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她心颇好，笑：“是啊，我同三郎有孩。但是如今没有了，我亲手杀的。”

    “李姒初。”

    白季梓哭丧着脸趴在床上，脸死死地埋被褥里，只从齿间发一些破碎的声音。

    “那你想好了么？你同文姨说了么？”

    从前听夫念诗经的时候说，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的时候，她还在纳闷，为何都是人，到了这事上便是一方可脱，一方不可脱了呢？但当白四小坐在她跟前念乃敢与君绝的时候她才懂了，此，兴许是有人可脱，有人不可脱的。

    威风过柳叶梢，刷拉拉地响，她颇为惬意地眯起了睛，笑了起来。

    “嗯。”

    白绣绣摇摇：“我如今什么都已无力回天，白家早就没了我的容之地，往后，兴许是荆钗布裙，青灯古佛一声吧。”

    但是碍于他卖契还在人手里攥着以及防止白季梓会突然不在乎后的伤直接暴起打人，他还是乖顺地闭了嘴。

    “别说那没用的，赶好，我不想在李姒初面前丢脸。”

    ***

    白绣绣牵起女的手，轻轻搭在自己脉上，笑：“都说久病成医，你探一探我的脉，可有什么觉么？”

    “少爷，我还没碰上呢。”莫名其妙被吼了一脸的阿方无奈地放手中的药膏，叹，“你瞧瞧你这新伤没好又添旧伤，我都替你疼。”

    但不可否认的，不论有了这么多的“即便是”，李家的这位三小，她依然是个孩，依然是个不能理解，不能理解百四小的疯狂的孩。

    张大夫在他的伤药中掺了些麻沸散以及一些助眠用的药剂，意绵绵无边最是好眠，再加上屋的熏香到底有些惑人，于是在昏昏沉沉之中，白季梓将手中的枕换了个方向，已然睡去了。

地望着她，两人对视许久，她终于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