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的挑衅倒是不成问题，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这空着？这话是什么意思，李姒初当真不来了么？

    “让让，别挡着人。”

    小女郎滴滴地声音从后响起，两葱白般的手指在小公后的衣摆轻轻扯了一。她怀抱着木质的书箱，女儿发上的桃香气从她衣襟飘来，染红了少年的尾。

    “这是我的位置，夫是误会了，我没有不来，你莫要挡着我啊。”

    李姒初无视了死命盯着她的白季梓，慢腾腾地将书箱放，像没看见那小公挡着似的，一本一本的将东西掏往桌上放。

    她举止优雅，落落大方，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样，反而令那两个为了争座位险些大打手的公哥狭促了起来。

    方才一直在一旁看闹的学们见状也跟了上来，这学堂不大，不过二三十个弟，早就成了个小团，如今来了个人横一脚地，莫说是欺辱了李姒初，就算是欺负到随便一人上，他们都是要气的。

    “是啊，李姑娘都未有走，你如此这般也太不讲面了吧。”

    “啧，你说这也太不讲理了些啊，我们这辛辛苦苦地十年寒窗苦读都不见得能国监当个贡士，可有些人啊，装模作样地同我们坐在一混个几日便能这学府的门，唉你说这气人不气人啊。”

    “就是啊，就算是白兄和李姑娘，人好歹也同我们一齐念了这么多年书吧，也没见到是快到试的日了才来这耍赖的。”

    人多耳杂，你一言我一句，声音渐渐也就大了起来。

    那小公自知自己理亏，也知自己此番想要借此混国监多多少少都有些见不得人，到底是心虚难耐，便将手中狼毫狠狠一丢，随意寻了个位置便坐了。

    一场闹剧落幕，钟声敲响，夫掏一本书，弟们也装模作样地念。好似方才的事都什么也没有发生，大家其实一直坐在这儿乖巧背书一般。

    李姒初倒是泰然自若的，将东西掏完后便坐了，全程没给某个跃跃试的家伙一个神。

    “喂。”某个家伙用笔杆戳了戳她，“你去哪了，为什么你的丫鬟不许我来。”

    少女小手一托小扎，轻轻向前挪了一。

    “你别装，我知你听的见。”白季梓依旧不依不饶，半个趴在案几上，向前戳啊戳。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小手往双耳一放，权当是什么也不知什么也不想，脸一埋一闭，王八王八都退散！

    “不理我是吧......”

    少女一边听着夫讲学，一边偷听后的那人的动静。见他似乎是对着什么瞎鼓捣了一阵，逐渐消停来了，只有刷拉拉的翻书声与弟们郎朗的读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