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方才仅试碰到杯底的不同，她倒的时候贪心了些，还洒来了许多。

    她脑乎乎的，连带着前人的模样都有些瞧不清楚了。少女慢吞吞地转过脸去，恰好与凑在她耳边说悄悄话的小郎君贴在了一起。

    小女郎手指纤细，勾在少年的脖颈上，一笔一画地在他的后颈写他的姓名。

    酒香烈，她抬起努力在空气中嗅了嗅，哈的慨了一声。

    还会骂人，看来还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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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姒初酒劲上，平日里同他犟的劲也来了，凭什么就要听他的啊，他以为他是谁，他凭什么......唉，他是谁来着？

    两人凑的极近，甚至能受到对方带着酒气的呼。小女郎睫沾着汽，轻轻一眨，便在少年脸上留了桃红。

    ——就像五年前那样。

    她醉了三分，仍有七分清醒，见他这般问自己，心中有些气恼，于是狠狠将他的手指向后一折，凶狠：“你才是傻的，老好的很。”

    白季梓挠挠，心想这家伙酒量还算不错啊，不过往后还是得着她，别被有心人醉了才是。

    少女单手握着白瓷杯，一只脚踏在桌上，一只脚踏在凳上，学着在话本中看到的江湖人的模样，一抬，酒杯一撒，一饮而尽。

    “你看，我还知你是谁呢，你是白季梓对不对，我晓得的啊。”

    白季梓见装先是一愣，然后迅速将人推开，赶从窗外挖了两摊雪往自己的脸上搓了又搓，将脸在雪中浸泡了一小会儿，这才将耳朵上的消去。

    白季梓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他贴着少女微红的耳廓，一字一句：“那东西啊，是我从几位阿的院里摸来的。”

    院？什么院，还有阿又是怎么回事？

    白季梓像提小孩一样穿过她的腋窝将人抱了起来，正准备放在地上，哪知小姑娘喝醉了脑迷糊，被这么一抱便意识抱住了他的脖，连带着双也锢在了他上，小脸往少年脖颈一埋，打了个浅浅的酒嗝。

    “来！阿白白！他娘的！喝！”

    待他完这一切回的时候，便瞧见那脸红红的小青梅无师自通地拆了酒坛，给自己和他都满上了一大杯。

    她晃了晃脑袋，直起，双手捧着他的脸，上打量：“喂，你是谁啊。”

    少女猛地直起的动作太大，险些掉去，他慌忙从托住她，碰到后猛然想起那的万万不可，像电一般又将手了回来。

    说着又快地挥舞了一手臂，醇香的酒酿顺着她的领，透过的领，仿佛还能看到她衣领白净的锁骨。

    她动作极大，张扬又放肆，上的小玉兔簪歪了，尖的那一戳到了她的脸颊，小女郎不明所以，捂着脸发哎哟的声音。

    白季梓见她这般模样倒也没多想，只当她是的，伸一指在她面前晃了晃：“喂，阿初初，你这是傻了么？”

    她仍是手脚并用得挂在他上，明明已经醉了，睛却是清亮亮的，眨一眨，仿佛将桃也藏在了眉间里。

    “要不再尝尝这个？”

    少年人的耳已经红透了，已经渐渐有了些许的不可言说，他一边厌恶自己一边使劲将李姒初往拽，折腾了好半天愣是动不了她半分，又不敢碰她，只能贴着桌站着，以防她会突然松手摔在地上。

    “我是你爹，酒疯，放开你爹。”

    “好香，你从哪儿来的。”

    少年人凑的极近，的睫近的像是快要扫到她的面颊上，李姒初意识向后一躲，却被一只大手抵住了后脑，被迫怔在原地，红着脸看他一贴近自己。

    “偷的，来，你过来。”

    “不放！”

    “李姒初！你发什么酒疯！放开我！”

    “桃味的，甜。”

    “我不是呀，我很聪明的。”

    “什么？”她才放酒杯，就见小郎君不知从哪儿又搬来了一坛酒，晃晃悠悠的，还带着浅浅的粉。

    “李姒初，你是蠢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