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我终于看到你，有这么一段日，可以陪在你边。”她看着他的面容，这么像自己，也有些映月的影。

    “我要走了。”她不舍地放开儿的手，“代替我向老爷和夫人，还有你师父师娘谢，谢他们这么照顾你。还有你爹，你跟他说，让他好好习武，别想有的没的。力没了可以再练。”

    那狐狸少年见状轻叹，说了一声：“个别吧，她走了。”

    岳景霖拍拍岳宁星，岳宁星红着眶，也跟着门去。

    “有没有办法，能让她不散。”乐明忍不住掉泪。

    “多谢，多谢你救我明儿。”那女跪在那少年面前。

    “我不要。我不要你走。”乐明哭起来，“我以为我没有娘，原来我有，可是怎么又没了。”

    “你不敢……你也怕劫雷……”柯延钰向屋外慢慢退着，趁着一块云彩遮盖光，迅速跑了。

    “娘，你别走。”

    岳宁星看着，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还要谢你。”岳景霖轻叹，把他扶起来，“你看看明儿怎么样。”

    “要不要去找月叔来。”

    “你在人界用鬼术，不怕天打雷劈是吧？”那少年顺手墙上挂的剑，“来，今天我活劈了你，老天有，看他帮谁。”

    “映月也是天天见她。因为映月这么想她，借着映月的执念，她才有这么凝实的鬼气。刚刚那一很重，居然没把她打散。”那少年摸摸耳朵，“来一次人界，我真觉得人的意念很厉害。”

    “娘，娘教我绣小蝴蝶，我可以自己。”他摘手腕上的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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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趁今天半夜时之前赶归鬼，以后还能正常投胎。要不然，残缺的魂魄，不知会掉哪里受苦。”那少年握握他的手，“她是借着很大的执念才能回来。她一定很惦记你。正巧你魂魄不全，她才能附在你上，又不互相伤害。”

    一个红衣女，从乐明上掉来。

    “之前说，人死了就死了，不必伤的，是不是也是你啊。”衡勉笑笑，摸摸他的脸。

    “没事，有鬼为你挡了一。”那少年摸摸乐明的脉，“可惜你上那个鬼魂要被打散了。”

    “鬼的泪是血。”那少年轻声说着，挽住岳景霖，“咱们不要在这里看人家母见面了。他们也就这半天的时间。”

    “怀着你的时候，想着给你几衣服，结果后来心烦，手也了，居然没给你几件。想来也讽刺，我给你爹了一又一，偏偏亏了你的。”她摸摸他的脸，只觉得怎么也看不够。

    “娘。”乐明跪在她面前。

    “娘。”乐明握住她的手。

    “其实，倘若她一直附在明儿上，还是天天见映月的。”岳景霖失神地说。

    “关门关窗。把那灵符摘了。”那少年指挥。

    那少年摇摇：“别去，你们上火太重，尤其是映月，他上气太盛，对鬼魂是一冲撞。这也是我让你们来的原因。”

    “我不怕。反正人早晚要死。”乐明摇摇。

    “明儿，记得不怎么样，爹娘都不会不你。”她哭起来，乐明用手帕给她泪，鲜红滴在白手帕上，目惊心。

    岳景霖恍然看着蓝蝴蝶飞远，岳宁星冲屋里，只见乐明跪在地上，呆愣愣地看着窗。

    那少年见他跑了，轻叹一声，把剑扔在地上，跪在岳景霖面前：“对不起，老爷，我有私心。倘若刚刚杀了他，我的修为也就都毁了。”

    好。

    “爹，那就是衡姨娘是不是。”岳宁星哭着问。

    他低看看手中的手帕，光，蝴蝶翩跹，斑驳鲜红的血，仍然没有变成暗红。岳宁星将手帕轻轻系在他手腕上。

    “明儿，你都这么大啦。”她笑着，泪一滴一滴掉来，落在地面，是鲜红的血。

    “生死别离，凡人都不能避免。”衡浅浅笑了起来，“就好像你说的，倘若你一想着娘就不开心，我也不让你想着。”

    “妖鬼是一家，应该的。”那少年挠挠，“你们有话快说。”

    “娘。娘。”乐明轻声喊着她，只见她的影一一消散，化作似有若无的蓝蝴蝶，从窗飞去。

    “是。”

    屋里，衡抱乐明。

    一缕光从窗投来，映在乐明上。

    “好，真乖。”她泪，“我也算是心愿已了。只是，我不能总是保护你。以后的路，九死一生，还要你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