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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能为难你父亲。人家毕竟是李家的女儿，你扣留人家，被李家发现算怎么回事。今天也是李家不知从哪里听说莫愁的事，派人来问了。不过你爹暂时搪过去，这才来细问。”岳夫人皱眉，“她和人早有婚约，明年也就该嫁人了，李家这才急了。这个婚约，你甚至还认识。”

    “他倒是乐得清闲，想什么什么了。我也觉得很好。”岳夫人笑起来。

    “他们好可怜。”岳安愉抱娘亲，“但凡他们有一件兴的事，恐怕也不会自尽吧。”

    “那大哥以后也是庄主，怎么不见他急着定婚约。”

    “爹，你肯定比李家家主有良心对吧。”岳安愉放开他，却仍然着泪望着他。

    “小未免心太善了，什么都可怜。”映月摸摸小狐狸，“听说这小家伙在她屋里刨，家被褥换了几次了。”

    “容我想想。”岳景霖也有些心了。

    他正在神，一只灰扑扑的小东西跑过来，映月疾手快，抓在手里，笑了：“是你呀？”

    “没意思。”岳安愉一撅嘴，“还是二哥好。”

    “别缠着你爹，他也倦了，你让他再想想。”岳夫人拍拍岳安愉。

    “你以为你爹不急呀？”岳夫人无奈，“是你大哥不急。”

    岳景霖也笑了，轻声呵斥：“什么话。”

    “也有可能是一时想不开。死了就知后悔了。”岳夫人摸摸她的，“其实谁能没有一要留恋的东西呢，只是快乐没有痛苦多，活着太痛苦，就不想活着了。”

    “那小狐狸。不晓得怎么跑到这里。”映月递给他。

    “不兴还娶妻呀。真奇怪。”

    “娘，烟女就不得到丈夫的吗。”岳安愉问。

    “谁呀。”

    岳景霖轻叹一声，他也不知自己有没有良心了。只是，你留着人家女儿，这算怎么回事？想着就如获特赦一般，落荒而逃。面对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他突然也不知怎么是对了。

    “嗯。人死如灯灭，很突然的。”岳夫人抱着她，“所以，既然活着就要好好活着。”

    岳景霖意识接过，小狐狸乖顺地伏在他怀里，映月笑起来：“老狐狸抱着小狐狸。”

    岳景霖坐在园里，有些失神。他一时之间也不知怎么决断了，这个小姑娘，倘若力气大一，撞断了脖，那就真的死了。她如果回李家，其实李家也不会死她吧，毕竟她还有和燕归的婚约。燕归虽然不是专的人，好歹也不是欺负女人的混。一时间，岳景霖只觉得千万绪，主要是，他不想叫岳安愉失望。

    “什么？”岳景霖问。天已经有些黑了，他眯着睛也没有看清，只觉得是个小动。

    “啊？”岳安愉一愣，“倘若是他，那也是很好的婚约。”

    “燕掠阁，燕归。”

    “原来他也是个大俗人。”岳安愉嘟囔着，“没意思。”

    “娘，这就是死吗。”岳安愉呆愣愣的问，“这就是死吗。”

    “娘，我们把莫愁留来好不好。”

    “好可怜。”

    “嗯。”

    岳夫人摸摸莫愁的，多么漂亮的小姑娘，明明一早见了，还是那样生气的，现在就是这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不行，我们不能赶她走。”

    “对呀。”

    “人都有几件愁事，过去了就好了。”岳夫人很少看到岳安愉这样愁容不展的样，心说什么时候我的小丫也大了，知了什么叫愁呢。

    岳安愉看着莫愁，轻叹一声：“莫愁莫愁，可是她怎么这么多愁呀。”

    “人死了，不就什么都没了吗。”

    “他娶亲是为了李家的兵权和朝廷中的地位。他以后还可以娶妾，因此正妻一定要地位尊崇的。”

    岳景霖无奈：“你还说，这不是你抱回来的。”

    “也不是这样说，他毕竟要考虑燕掠阁。”

    “其实好人家的女儿，哪有愿意烟女的。甚至很多都是官宦人家的女孩，家里破落了，就被充官。也不乏有好的女，只是别人瞧不起她们，她们也就自轻自贱了。”

    “那人要是自尽，是不是因为，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东西了。”岳安愉问。

    “是啊。”岳夫人抱抱岳安愉，“好可怜。她娘要是活着，得多心疼啊。”

    “其实摆明了轻视燕归，以燕掠阁的地位，居然只能娶李家一个庶女儿。”岳夫人说，“未免也太小看人了。因此燕归也不太兴，但是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