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喜他么。”

    “我不知，我就是好讨厌他。他一也不像娘亲，他，他也提娘亲是他的。”岳安愉把小狐狸撒在自己的屋里。

    “小，这有没理。”

    “才不要讲理。”

    “小别气，想来他也不会和小计较的。”莫愁笑着说，“我去给小杏仁茶。糯米一早就泡好了。”

    “我也去，我也去。”岳安愉转怒为喜，跟着莫愁就往厨房去。

    岳安愉托着腮，看着莫愁不厌其烦地舂捣杏仁和糯米。莫愁有些累了，就停来甩甩手，岳安愉探看看石臼，里面的杏仁和糯米还远远没被捣成该有的样。她小声说：“好费事，要不然别了吧，看起来好累。”

    “还好。”莫愁笑了笑，“当年我和我娘常来吃，来好吃，就值得辛苦了。”

    “那倒也是。”岳安愉笑了起来，“我能什么吗。”

    “你等着吃就行了。”莫愁忍不住掐掐她的脸，好像娘亲经常这样掐掐自己一样。突然，她反应过来，变了脸：“小恕罪，婢……”

    “没有，你没错。我喜这样。我喜莫愁。”岳安愉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睛晶亮亮地看着她，“我何曾把你当成仆人哪。”

    莫愁看看她，忍不住笑起来，鼻又有些发酸。她亲生妹这样多，然而对她，无一不是怪气的待她，反而是这个小丫，让她知妹该是什么样的。

    “小，庄主有事传唤您和莫愁，让你们尽快。”一个丫鬟来通传。

    “爹？他有什么事。”岳安愉嘟囔着，还是带着莫愁去。临走吩咐那丫鬟，把杏仁茶接着好。

    二人来的是岳景霖的寝殿，显然并不正式。岳安愉见他面沉似，只觉得不妙，一时间也不敢说话了。

    “婢见过庄主。”莫愁规规矩矩地行礼。

    “你叫什么名字。”岳景霖问。

    “莫愁。”

    “事到如今，还要隐瞒吗。”岳景霖慢慢地说，“李姑娘，你何必来庄里一个侍女呢。”

    “庄主真是明察秋毫。”莫愁扯扯嘴角，“既然如此，我也不必隐瞒了。只不过，我绝无害人之心，实在是，走投无路。”

    “我知。李家和岳家素来好。只是，你有没有想过，岳家如何代。”

    “庄主私见我，就是李家还没有发现。”莫愁笑笑，“既然如此，您就偷偷放我离去，也算放我一条生路。”

    “不行，我不要你走。”岳安愉看看她，跪在她边，“爹，你想想办法，把她留来吧。”

    “胡闹。她是李家的小，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留在岳家，成何统。更何况，她还是偷偷跑了来。”

    “爹，你怎么不想想，她怎么会偷偷跑来。”岳安愉申辩着，就把莫愁的袖挽上去，她的伤痕。将近两个月过去，伤痕未退，有的甚至留了疤痕，新伤老伤叠在一起，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