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过来，天已经蒙蒙亮，夫人在他边睡的很熟。她的小手放在他前，微微向低着。他从未这样觉到她的存在，是这样的实在，不是虚幻的梦，不是回忆，而是一个待自己义重，真切地陪在自己边的，自己的妻，携手一生的人。她不是柯家的小，不是娶回来敬而远之，供起来的联姻工。

    她一直都是真心待他，他终于明白了真心的义。

    她醒过来，看到他盯着自己，迷迷糊糊地问：“你嘛？”

    他坐起来，问：“夫人，你说，到底什么是喜。”

    她知他或许要回心转意，心里忍不住有些兴，也坐了起来，想了想，认真答：“就像我第一看见你，遥遥一见，便想托付终。”他不置可否，她从背后抱住他：“如果你说的是，那就是只要你好。就像昨天看到的疯女人和她的娘。所有人都觉得你是疯，你也不能奉养我，反而要我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看护，给我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可是我就是不能放弃你。因为你是我的女儿。就算你疯疯癫癫，天底也只有一个你而已。”

    他听她的轻声叙述，突然心里泛酸，忍不住问：“倘若我心里想着别人，那该怎么办。”

    她闻言，心已经冷了一半，却泪：“不知。我会很难过，但是我不会离开你。倘若你厌弃我，我便家。”

    却被他回抱住：“不会的，我不会再让你难过。”

    她突然哭声来，不住地捶打他，却说不话来。

    映月早和清霜在门外练剑，二人练双剑合璧，渐渐炉火纯青，自成一家。良久，二人收势，笑着勾上对方的肩膀。岳宁瀚正好经过，上前行礼：“见过清霜伯伯，见过月叔。”

    “见过少庄主。”二人也还礼。

    “今天佑妹妹就要考了，她还好吗。”岳宁瀚笑着问。

    “她正在准备。”清霜答，“她很想在庄里武师。”映月也：“正是。其实以她的本事，个武师并不难。难就难在，庄里如今没有女武师。就算是考过了，也很难说把她安置在哪里。”

    “您二位不去陪着看看吗，再过一个时辰左右考就开始了。”岳宁瀚问。

    “恐怕没空。”映月看了清霜，清霜会意，轻咳一声：“我有空，我陪着去。”

    “好吧，其实我也想去看看。”岳宁瀚脸上突然有些发。

    “大少爷这么忙，也有时间去看最低等的武师考吗。”清霜微笑着问。

    “额，我也不能整天忙啊。”岳宁瀚被看的有些局促。映月大力拍拍清霜：“你别泼孩冷，休息一有什么不好。”接着说：“你要是喜就去看，正好瞧瞧你月叔的亲传弟学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