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年纪大了，伤悲秋也是正常的。快睡吧。”岳夫人把被角给他掖好。岳宁瀚忍不住微笑起来，他最喜娘给他掖被角，和。

    岳夫人熄了灯，轻手轻脚地门。凝雾在门等着她，此时跟在她后。

    “凝雾，你在庄里这么久，见过庄主的亡妻吗。”岳夫人忍不住问。

    “见过一面。”

    “她怎么样。我想听真话。”

    “她憨可，温良纯朴，偏偏又武功过人。当年老庄主见过她一面，心里很喜她。想要她儿媳。”凝雾说。

    “想来，他能看上的人，也不是一般的女。”岳夫人扯了扯嘴角，“庄主想必很喜她。她没了七年才娶我。”

    “也不是，庄主这七年忙于筹备造反之事，又去平定北方战，接着休养生息，并没有太多时间考虑男女之事。”凝雾答。

    “是吗，不是的。他娶我只不过是为了我姓柯，不是为了我。他想要柯家在南城和他呼应。”岳夫人苦笑，“我真是觉得，我不如家算了。”

    “我以为夫人不怄不气呢，为了一个不在的人。”凝雾说。

    “得了吧，我快难过死了。”岳夫人重重一叹，“可是我不能走。我无论如何放不我的孩。”

    “庄主也需要您留。他外冷心，待您好不只是为了您的家世。他也是动了心的。”凝雾笑着说。

    “不。你不明白，清霜一心在你上，绝无他想。我算什么。”岳夫人摇摇，“不说这些了，我累了，回去歇息吧。”

    第17章 本是一心，何故相离

    “大白天就睡觉不见客啊。”岳景铭屋来，“这竟然是睡着呢。”

    岳景霖不好意思地笑笑：“原来是你。”

    “你早就知是我。别装了。”岳景铭自顾自地坐，从上的包裹里拿一张琴，“听琴，我弹不完你不许睡。”

    “其实你不用每天来陪我。”

    “闭嘴，给我焚香倒茶。”岳景铭平复了一呼。

    “喂，我好像是病人吧，居然还要侍奉你。”岳景霖笑着站起来，去给他拿香来，“我一只手打不着火。”

    岳景铭起，用火石把香灯燃，就着灯把香燃，又熄了灯：“你坐吧。听琴。”

    岳景霖只好坐，听他弹琴。声音悠远飘，似有若无，他觉得心无比平静，渐渐闭上了睛。小半月没有睡好的他，居然渐渐地听睡着了。

    岳景铭见他睡着了，就缓缓起，给他盖上一件外袍，又坐回去接着弹。正在快弹完的时候，却听岳景霖喊了一声：“琳儿莫走!”

    岳景铭被吓了一，手一抖，琴弦被挑断，岳景霖也惊醒，一冷汗，有些恍惚地看着他。岳景铭走到他边，问：“怎么了，梦到了什么。”

    岳景霖恍惚地摇摇，突然皱眉，一血吐来。岳景铭一惊，用手帕去接，说：“病的这样重!”

    岳景霖抬泪看着他，哑着嗓，勉说：“瀚儿太，倘若我不在了，你……”

    “别瞎说，哪有吐血就死的。给我闭嘴。”岳景铭见他有托孤之意，一时间也有些慌了，却还是维持镇定，其实给他倒的手尚在微微发抖。

    “急火攻心罢了。”岳景霖漱漱，苦笑，“说来惭愧，吓了你一。还断了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