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安愉若有所思地：“是啊，那怎么办呢。”想着就又趴在地上看起书来。莫愁拽她起来：“小，可不兴这样，地上凉，该生病了。”

    “哎呀，你怎么和娘一样烦，就知看着我。”岳安愉撅着嘴，还是站了起来。

    莫愁轻叹：“这书桌不好吗？非要在地上？”

    “不一样的，坐着多累。”岳安愉嘟囔着。

    莫愁想了想，从一边的柜里拿一床被褥，铺在地上：“这样会不会好一？反正这床被也不用，倘若脏了，我去拆洗就是了。”

    岳安愉拍着手笑起来：“好办法。”就伏在被上，接着看书。莫愁看她还是小孩心，忍不住笑了起来，轻手轻脚了房间。

    “小还在读书吗。”祁佑问。

    “是。”

    “你先回去歇一歇吧，我在门留着照顾她。过一会你来替我的班怎么样？”祁佑笑着说。

    “多谢祁姑娘。”

    “没关系。”

    莫愁离去，祁佑仔细看着她的形步态，心知她没有武功，夫人大概可以放心了吧。她起，腰间的剑，就在窗边练起来。师父教给她的一招一式，她都记得很清楚，但是自己练的时候，总觉得差什么。师父告诉她，唯有勤学苦练，才能炉火纯青。她正在练着，却听到脚步声，她警惕地厉喝：“谁？”

    “是我。”岳宁瀚说。

    “吓我一。你来看小吗。”祁佑收剑，不好意思地笑笑。

    “嗯，正好看你在练武。五天之后就是武师的考了。你真的要去吗。庄里还没有正式的女武师。”岳景霖说。

    “我觉得我个最低级的武师，问题不大。”祁佑拍拍腰间的剑。

    “不是说你的武功，只不过女武师少不得和一群男武师整日在一起，恐怕对你的名声……”

    “清者自清，我又不是人尽可夫的女。倘若我的丈夫因言蜚语嫌弃我，这样小气的男人，我也看不上。”祁佑有些自信地笑了起来，“你放心吧，倘若我了什么丢人的事，我爹肯定第一个不放过我。”

    岳宁瀚抿了抿嘴，表示赞成，敲敲门，屋去看岳安愉。祁佑望着他的背影，忍不住轻叹一声，有些颓然地坐在一边。莫非，他很在意吗。

    可笑，他在不在意的，关我什么事。

    祁佑忍不住脸红了，低着，等着微风过，带走她的羞涩和脸上的发烧觉。

    岳宁瀚看到岳安愉仍是一副旁若无人的样，一也不在意他的到来，就坐在一边，看着她写写画画的样愣神。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爹在想谁的确是听说过他曾经娶了一个已经去世的女作为妻，如今，岳家祠堂还摆着那女的牌位。莫非是她？那娘算什么。

    岳宁瀚觉得有些不过气来，就跑到祠堂，关好门。

    屋里光线昏暗，扑面而来的是香火气息，熏的人。他静静地看着上面供着的一个牌位，上面写“先室刘氏闺名琳之灵位”。他知就是这个了。他轻叹一声，拿起三炷香，燃，拜了拜，把香好。他凝视着牌位良久，还是从祠堂走了去。

    逝者已逝，生者还过不去这个心结，只能从生者来突破，与去世的人毫不相。莫非娘给他生儿育女，二十年的夫妻分，还比不得爹的一段回忆重要吗。不会的。娘总会有办法。

    “大少爷你怎么在这里。”映月见他神恍惚，上前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