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叶城皱皱眉，“你说他胡言语。难不成是撒癔症？”

    大夫离去，叶城走到他边：“到底是当年哪一件事。”

    岳夫人想说什么，却也没说，只是轻叹了一声。洗漱之后就熄了灯，躺在他边。岳景霖本睡不着，只是闭着睛，一遍一遍地回想一个场景。

    大夫：“是这理。倘若有事郁结于心，病好了也要复发。”说着意味地看看岳景霖，之后低写药方。

    “哦，好的。”岳夫人会意，随他门。

    “他说他很害怕，似乎想要躲什么，一个劲的说对不起。还说，疼。”岳夫人努力回忆着。

    岳夫人觉得他不对劲，就轻轻拍着他：“害怕什么，对我讲讲好吗。”

    “在看什么。看得去吗。”岳夫人有些担忧地问，伸手搭他的额，想看看他是否发烧或者怎么样，

    岳景霖笑笑：“我觉得是好事。闺女豁达。”

    “睡了。死丫，一也不记在心上，怎么胆就这么大。”岳夫人忍不住骂。

    岳景霖抱她，把埋在她怀里，哽咽着：“我怕，我好怕……”

    岳景霖忍不住抱自己。多年过去，如今那恐惧和无力才开始一一的蚕他。他忍不住抖动起来。岳夫人缓缓醒过来，迷糊着问：“怎么啦？”

    岳景霖咬被角不敢说话，岳夫人坐起来，轻轻抚摸他的肩背：“怎么啦你怎么在发抖。不舒服吗。”说着凑过来，摸摸他的脸：“你怎么啦，你哭什么。”

    岳景霖努力控制着不哭起来，只是假寐。

    “我明白。”岳夫人。

    琳儿，你不怨我对吗？

    岳景霖装作睡着了没听见。岳夫人忙上前说：“爷爷，既然他又睡着了，您就别问了。如今二叔不在茶馆，您也就留在青峦庄住一段时日吧。”

    “这件事，既然是心病所致，你要明白，他能说来的，就算不得心病。”叶城缓缓地说，“他要面，暂时别告诉孩们。就说是积劳成疾，吃不消罢了。”

    岳安愉也嘿嘿嘿傻笑起来，翻个，不久，真的睡着了。

    火烧起来了。冲天的火光，焦糊的气味，扑面的浪，一切都灰飞烟灭。

    “未免太无法无天了一些。”岳夫人坐在他对面。

    “我觉得还好，毕竟这小丫也没过格的事。”岳景霖讨好地笑笑。

    岳景霖摇摇，只是抓她，仿佛她上就会离他而去似的。岳夫人从来没见过他哭，此时也有些慌，就抱着他，轻轻吻吻他的：“别怕，我在这里。你不要吓我。”

    他抱着年幼的刘瑞，提着剑，踢开房间的门。刘将军和夫人已经死在桌边，他的琳儿跪在地上，脸青紫，显然是中了剧毒，弥留之际，她抓着他的衣领，叫他带着弟弟快走。他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她再也支持不住，倒在他上。无论他如何摇晃，她都不会再睁开睛了。

    “行，我留。”叶城，“你随我去吧，给我安排住。”

    岳夫人从岳安愉来，就去岳景霖。他披着衣服，对着灯，盯着书本发愣。岳夫人开了门，他才回过神来，勉笑笑：“闺女睡了吗。”

    岳景霖闭上睛，心说你让我怎么不难过。我知事已经过去了快二十年，可是我就是忘不了那觉。我知我又成了家，我还要继续活着，可是!

    她听岳安愉半晌没动静，以为她睡着了，正要转偷偷离开，却被岳安愉抓住了衣角：“我没有很生你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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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抱着刘瑞，拼命地跑起来。已经有人纵了火，四周的房间都烧起来，几个人拦住他的去路，他左手抱着刘瑞，右手拿剑砍杀。武功如此差的他，哪是专业刺客的对手，几个回合就叫人挑了右臂。正当一剑向他脖砍来时，梁澈提着剑冲过来格挡。

去。原本我就份存疑，是个使丫鬟，如今被贸然指到你边，倘若不懂礼仪，岂不是要被人指摘死。

    当他再醒过来，岳夫人正看着他，旁边坐着大夫。

    岳景霖一愣，闭了闭睛，又看到当年，自己心的人全家死在自己面前的惨状。叶城捋捋胡：“劳累是一方面，我看像是吓着了。有的坎你总要过去。早不过晚过。”

    岳景霖嘲讽地笑笑，没说话。叶城走过来，问：“你怕什么？”

    莫愁扑哧笑声来：“我知啦，我以为你睡着了。”

    岳景霖意识向后躲了一，苦涩地笑了，摇摇，把书合上，轻声说：“睡吧。”

    “庄主这病症属于志之症，劳累所致。”大夫说。

    岳景霖喃喃：“对不起，对不起……好疼……”说着，倒在她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