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宁星抱他，摇摇：“刚醒过来，很神。我们这是到哪了。”

    “我背了粮和。”

    岳宁星接过，伏在他怀里啃粮，小声问：“二哥，庙里有菩萨，会保佑我们的吧。”

    岳宁星缓缓站起来，搂着乐明的腰，躲在他后。外面是荒郊，一片黑暗，没有一丝亮光，冷风嗖嗖的刺骨，岳宁星打了个哆嗦。乐明好了门销，笑着拍拍岳宁星：“你怕什么呀，怕黑还是怕鬼。”

    “我去关门。你先放手。”乐明拍拍他的手。

    “你哪里过苦功。”乐明无奈地笑笑，“又不吃，不个。”

    岳宁星有些乏累地伏在他背上，居然渐渐睡着了。

    乐明向上掂掂他：“你太轻。觉还不如我平时跑步绑的沙袋。”

    日近中午，二人已经了城，在荒郊。岳宁星又累又饿，被太晒的睁不开睛，风一阵一阵过，把沙砾拍在他脸上。他没有力气说话，也就不再叽叽喳喳。乐明却还是那样走着。

    “没找到人家。这好像是破庙。”乐明抬，看看蒙着灰尘和蜘蛛网的佛像。

    “怕什么。”乐明摇摇，“这里又不会有别人了。”

    “都是习武之人，怎么我就没有你这么大的力气。”岳宁星撅着嘴问。

    乐明对外界倒也不是太兴趣，只是木然走着。岳宁星一路上，看到了形形的人，走过了各茶馆酒肆，染坊馆驿。他觉得新鲜，就四看，反倒是乐明提醒他：“别看了，小心晚上睡不着。”

    “或许吧。”乐明抬看看佛像。

    “那怎么办。”

    “二哥。这是哪里。”

    岳宁星四看看，虽然着火堆，可仍是觉得四周一片昏暗，俯瞰苍生的佛像，晚上看着反而有些可怖。他被吓的一哆嗦。乐明此时只穿着白的里衣，反着火光，显得格外明亮。岳宁星起，走到他边坐，抱他，渴望从他上得到一些温。

    “我不累。我怕你走不动。”

    岳宁星嘿嘿嘿笑着爬到他背上，给他汗，讨好地说：“二哥好厉害啊，背着我还走这么快。”

    “你想走远还是近。”岳宁星问。

    “就是因为没有人。你说，会不会有，有。”岳宁星不敢说鬼字。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他怕真的召来鬼，那就真的不好玩了。

    “好。”乐明看他脸有些苍白，就稍微蹲，“我背你。”

    岳宁星很少门，也不门。他比一般人更。他能闻空气中混杂着的，不同人的气息，他能记得自己走过的每一个地方，见过的每一个人，他一开始觉得新鲜，可是后来会觉得累。然而，如果是乐明来，他必定要跟着。不知为什么，他只有在乐明边，才能安静来，不会因为接收外界太多的信息而崩溃。

    “随便。”

    “我们去找找看，有没有人家，去歇一歇吧。”岳宁星说。

    突然，风呼的一开庙门，火光闪了闪，几火星飞去，岳宁星忍不住喊了一声。乐明看到门开了，就站起来要去关门。岳宁星忙抱他的：“二哥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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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走了，歇一会吧。”岳宁星站住，拽着乐明，说。

    “不要。我害怕。”岳宁星不敢看外面，差哭来。

    “可是这里好晒，我也吃不。”岳宁星嘟囔着。

    “二哥!”

    “不用怕，哪有鬼。”乐明坐在火堆边，“你还困不困。”

    “啊？那你不会太累吗。”

    “好。”乐明任由他拽着，跟着他走。

    “哪个字。鬼吗。”乐明问。

    乐明觉到他在打哆嗦，不知该怎么办，只是递给他粮：“吃吧。”

    “你累呀？”乐明问。

    “别说，别说那个字。”

    “不关门会很冷的。”乐明说，“那你跟我一起去。”

    “我害怕。”岳宁星声音有些发抖。

    “那，起码要城吧，去没去过的地方。”岳宁星笑起来，拽着他，“走走走，走到哪算哪。”

    当他醒过来时，已经是晚上，他看到自己躺在草上，上盖着乐明的外衣，边拢着火，乐明正在就着啃粮。

    “嗯。还饿了。该有渴。”岳宁星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