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士，我喊你，你听不见么。”

    来者是一个男，一灰扑扑的布衣衫，发挽作一个散的发髻，正对着她笑着，整齐的白牙。

    岳安愉往街边一站：“施主有何吩咐。”

    “小士，看你这样，必定是能掐会算了。你给我算一卦。”

    “施主看起来不像是碰到难事的样，所谓无事不起乩，胡算命反而不吉，不可不谨慎。”岳安愉打量着他，说。

    “莫非你是算得不准，不敢给我算么。”他笑起来。

    “激将我也没用，不给算就是不给算。”

    “有意思，小士。”那人笑着看看她，转离去。

    岳安愉摇摇，心说这人怎么有怪。

    她走的累了，就随便坐在路边，托腮看着路过的形形的人，突然，一个人坐在她边，她扭去看，正是刚刚那个求卦的人。

    “小士，怎么不走了。”

    “累了。你一直在跟着我吗。”岳安愉问。

    “嗯。你想让人找你算卦，不喊来，只是盯着人家看，人家不会理你的。”

    “我知。我看他们，只不过是猜他们是什么人，要去什么，好玩的。”岳安愉说着，就盯着一个过路的人看，那人行匆匆，本没注意到她。岳安愉猜测：“那个人看起来瘦，上有汗和泥土混在一起的味，穿的也很破旧，脸黑黄，没什么神采，想来是常年重的活计。他的日一定过的很不容易。”

    “嗯，很有理。可是，以貌取人，是不是太片面。”

    岳安愉颇以为意地看了他一，解释：“这可不是以貌取人。我并没有因为他衣着和相而看轻他，或者揣测他的为人和品行。只是通过他的神气质，猜测他可能过哪生活。说起来我不仅不看轻他，反而佩服他，生活辛苦，还能如此持。”

    “嗯，那你看我呢。”

    岳安愉打量打量他，撇撇嘴：“扮作平民的浪公，呃，也不能说浪。”

    “怎么说？”

    “你这衣服虽然朴素，可是不旧，甚至还有一丝香料味。你的手有老茧，但是没有皲裂，很净，可见是有手艺，或者是习武之人。你牙齿整齐白净，相端庄，额饱满没有缺陷，眉目清秀，神气清，行动如风，必定是少年发迹，或许还有文韬武略。”

    “多谢，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那人朗声笑起来，“我名叫燕归，个朋友”

    “啊？好啊。”岳安愉笑起来，“我叫，嗯……”

    “算了。你不说真名，也不用编一个来骗我。我不问就是了。”燕归笑着说，“我这可是真名啊。我平时也喜研究算命看相什么的。我明天还在这里找你，咱们聊聊。”

    “为什么明天，今天就可以啊。”岳安愉笑着说，“走走走，找个酒肆，咱们坐来说。”

    “士也喝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