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盈坐在客厅的窗旁边，看楼的老太太广场舞。最近的公园被拆了，说是要修地铁。于是老太太们的活动场所就搬到了楼底的这片空地。

    每天黄昏，喇叭里就大声广播起富有节奏的音乐，是有些扰民，但没地儿投诉去。

    小榆的房间在另一侧，受到的影响小一。他个耳机，依旧专心致志地学习。

    谢盈靠在窗玻璃上发呆，她跟着去过一次，但她这个年纪混在里面实在是奇怪。她喜舞，小时候夜总会的教过她一些，不是低俗的舞蹈，好像叫什么爵士，很难，但是很好看。

    后来那个辞职走了，母亲说这样的舞没有用。她跟着电视上的视频过一段时间，随着开，这些动作对于她来说越来越难了。

    再后来母亲死了，照顾她的是脱衣舞的。她教谢盈怎么用和动作勾引男人，怎么用衣服把自己装得拒还迎。

    但谢盈还是想舞。

    酒吧重新开业了，谢盈今晚的台在酒吧的正中，经理给她穿上了最漂亮的衣服，想让她多引一些客人。

    谢盈邀请江淮来看她的表演，虽然不是什么正经表演，但更羞耻的事都过了，这不算什么。

    江淮坐在最前的地方，他了一杯威士忌，酒吧里的灯光昏暗暧昧，闪烁不定。但台上的女人依旧是全场的焦。

    谢盈为这次表演练习了很久，她裹着紫的薄纱，雪白的脚背绷直了，从薄纱底探来，圆的脚趾着地面，带动旋舞。

    那样漂亮的小脚可以一手握住，踩的技术也很好。但江淮不想用这样的想法评判她。薄纱飞扬起来，飘到他的面前。谢盈几乎赤着，像林间的仙女，舒展着手脚，睛小鹿似的黑亮。

    他玷污了一位仙女。江淮想。

    酒吧的客人大多是熟面孔，他们最喜她清纯的脸，在床上又是那么放，给人背德的刺激。他们朝她伸手，摸她的脚踝和小。

    谢盈像是受到了惊吓，但那是一手段，她小步地后退着，上的布料，更多肌肤。她咯咯地笑，目光投向江淮。

    一束灯光落在他的脸上，谢盈恍惚间又觉得他像王。江淮说，过来。酒吧嘈杂，她还是清楚地听到了他的声音。她朝他走过去。

    江淮牵起她的手，将她抱了来。男人们发失望的叹息，谢盈躺在他的臂膀里，心得好快。

    “江淮？”

    她的声音被音乐盖过去了，江淮把她抱到包间，给她披上衣服。

    “我们一会儿去哪儿？”谢盈缩在他的外面，像屋檐巢里的鸟。

    “你今天很漂亮。”江淮答非所问，但他的话让谢盈很开心。

    “谢谢。”她笑起来，酒窝的，很甜。

    “去换衣服吧，”江淮说，“我送你回家。”

    谢盈愣了愣，没有挪步。

    “我不能在家里……我弟弟在家。”

    “嗯，我知。今天不。”江淮摸了摸她的脑袋，“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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