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家里没有这麽大的浴缸，平常日的洗澡，多是两兄弟匆匆地十分钟互相澡，他会在这个时候帮他弟弟。

    「觉上，你很疼弟弟？」

    「爸爸说，他是我们家的宝。」

    「咦，你难不是？」

    「我当然也是，只是，爸爸说，奕有灵，要我特别好好照顾他。」

    我听了两个关於奕有灵的小故事。

    梁家的餐桌，有张透明的大桌垫，桌垫常常压着的是学校的缴费通知、电费帐单这些杂，还有一张10公分见方的便条纸，上面只写了个「元」，并且以护贝好好地收藏着。

    「那就是你爸爸去测字的字吧？」

    「嗯嗯，我後来才知的，」泡在浴池中的男孩，开始说着他弟弟的故事。「有一天，奕三年级吧，他指着那个字，说：『这个字好奇怪，明明上都是二 (二和ㄦ)，意义上却是一。』」

    我思考着。对，没错，一月又叫元月，每年的第一天又叫元旦。

    「然後，我爸爸把那张纸拿来，翻到那我们从不知的背面，上面有两组数字。」

    「哪两组数字？」

    「2021，和2033，而且在21和33面画了双底线。」

    「你知这两组数字的意思吗？」

    奕伟，「我爸爸後来都有解释给我们听，然後他就说我弟弟有灵，元是二，也是一，我们家想要翻应该就是2021，就是今年了。」

    五的张老师很灵。妈妈用「竞」、「天」两个字测过我的向。准！爸爸用「昊」、「苏」两个字测过我和昊的，灵！还有昊堂伯父以「德」字，准测李家能找到佚失在外的戍曾孙 (就是李之曜) 的事迹，更叫我拍案叫绝！

    但这次这样的预言，会不会成真呢？我衷心期待着！

    「还有一次，是我六年级毕业旅行那次。我回到学校已经晚上六多了，弟弟奕特别留在学校等我一起回家。」

    好乖的弟弟，我也想要有这样的弟弟。

    「我们散步回家，爸爸还在店里，不可能那麽早回来。然後，我们兄弟一起洗澡，洗完澡，弟弟拿起我累积了三天的脏衣服，送洗衣机里。」

    「他好懂事……」

    「不只，他还非常有地问我：『哥，他们是不是有欺负你，想偷看你的？』」

    我的回忆立即快速回转到昊当年小学毕旅的场景。天哪，原来这霸凌般地恶作剧，从来没在小学校园中消失。

    「你有被…… 欺负？」

    「嗯嗯，我有。」

    「弟弟奕怎麽会知？」

    他沉默了一会儿，後来说来：「我离开家的时候，连同上的，一共是四件。回家的时候，只剩三件。少掉的那一件，是被他们扯破的。」

    「弟弟从这个细节，猜到的？」

    「我认为他不是猜，他是和我心有灵犀，他……」

    说到这里，奕伟哭了。我在浴池中，让他好好地泪，也在他心平复後，我也为他贡献了我的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