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真是受病了，脑里瞬间涌满了半个月前对秦征的那个“想”，竟听到现实版了，“你是说她不脱衣服？那你脱没脱？”

    “哎，直女也这么？”秦征眯着睛眉，后半句不用说我也懂了：废话。

    废话我也偏要啰嗦，就看不惯她谈个恋就喜怒无常的德行，何况她这“第三者”样的角算恋吗？

    “噢，她上你了，但不让你上她。”

    秦征一蹚开了，果然臭脾气翻上来，我以为她又要甩掉我，她在五六米之外慢来，等着我追。

    我简直该她的，三步并两步和她齐上肩，扭脖朝她撇撇嘴：“嘛呀，真跟我计较？”

    “邱彤，你就是个乌鸦嘴。”

    我有懵，心想哪一句啊，我胡扯的话多了，都是张就来，至于当真？

    “你说她拿我解闷儿，她就是拿我解闷儿。”秦征的语气丧丧的。

    其实她平常也丧丧的，不过听起来更多是懒，因为她说话不张嘴，但今天是真的丧，灰心满溢。

    一霎间我心疼了，要命，是哪句也别是这句啊，真够乌鸦嘴。

    “怎么了，闹别扭了？”我小心翼翼地斟酌措辞，唯恐哪个字过了将她的泪激来。

    还好她没有哭，继续丧丧地自嘲说：“她让我自给她看，算是她上我吗？”

    我怎么答得上来，我毫无经验，原以为从秦征嘴里听边而已，结果被问住了。

    “别哑啊，我听听你的乌鸦嘴还能说中多少？”

    我上抿嘴，若秦征这么样往心里去，我宁可哑，得好像我咒她一样。

    “你是不是以为我觉得你咒我？”她倒心里清楚。

    我仍抿着嘴，望着她，望着她的视线在我的眉上游走，一降到我的角。要不是她说：“别咬了。”我真未意识到我有多不自然。

    一自然而然的不自然，到底是自然还是不自然？我对自己糊涂了，越发欠把握。

    怎么回事，我难期待她吻我吗？抑或她的视线勾我联想了这么一刹？

    不哪样都够我惊了。

    事真有可能朝此方向演变？我不敢想。

    我开始躲着秦征，上课以外的时光全靠自习消磨。对着书本，哪怕我想到秦征，心也踏实一，觉得自己随时有个退路：一微积分或一理题就是我的退路，一篇英语阅读也是。

    和秦征的消息日渐降频，并非我单方面，秦征同样不大找我，大概她又去为她的学解闷了。我不了她，我能好自己已经够不容易。

    早该是这样，别什么关系，来来走走，谁也没有必要求谁。

    我以为一段友谊的曲结束了，本来它就源于一个偶然，秦征却在这天晚上发来消息，问我方不方便来走走。

    我说我在实验，秦征说不急，她在实验楼等我。

    我说：【有事啊？】

    秦征：【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