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选吧
这一天起了雨,敲得檐上的青瓦砰砰作响,庵外的桃落了一地,满目残红。
许是寒料峭,许是忧思过重,王嫄从白雀山回来就病倒了。
侍奉的婢女在门外支起了小炉,温温地煨着退去寒的药汤,房里都弥漫着一清苦的味。
王嫄在榻上倦倦地歇着,突闻院中人声嘈杂,步履纷沓,刚想唤婢女问问何事,门哐当一声被人大力踹开了。
几个仆人压着婢女走来,婢女的嘴里被上了布团,目中泪,中呜呜地说不话。
锦衣华服的夫人缓步行至房中,的裙裾在地上拖一逶迤的影,华又贵。
外面着大雨,她上分毫未,脸上挂着世家夫人常有的端庄表。
王嫄见来人,赶忙起榻,披了件衫欠行礼,恭敬地叫了声母亲。
跪!王庚氏扬声厉喝,目光冰冷如刀尖利刃。
王嫄不清楚状况,不敢反驳,低眉敛首,乖顺跪。
刚曲膝着地,脸上就被人狠狠摔了一掌,她病中弱无力,被打得一趴在地上,半天才撑起来。
左颊火辣辣的疼,嘴里都有了血腥气,王嫄咬牙抬,眸中泛泪,声带哭腔:母亲,阿嫄错了什么?
错了什么?王庚氏瞥了王嫄一,冷笑:阿嫄,我之前怎么代你的,母亲的,一向不喜给自家惹麻烦的孩。
顿了,她声音、尖,带着不可遏制的怒气:可你是怎么的,在府中和三郎勾勾搭搭就罢了,来到白雀庵也一不安分,和民厮混,还心狠手辣妄想谋害嫡。王嫄,你胆大得很!
不知王庚氏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但贺循已死,死无对证,王嫄怕其中有诈,并不敢认。
抬起一双楚楚泪,她神无辜懵懂,怯声:母亲说的,阿嫄听不懂,阿嫄没有
没有?王庚氏不屑嗤笑,将一张信纸甩在王嫄脸上,你看看这是什么?
纸张轻飘飘落在地上,白纸黑字,密密麻麻,王嫄正想拾起来看,只听王庚氏继续:那个叫贺循的民,生前嘱咐心腹之人,若他一旦遭不测,便将此封信函送于王家。
王嫄愣住,没想到贺循还留了后招,他临死之前说她会后悔,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狠狠咬,她竭力平复紊的心绪,从咙里挤反驳的话,母亲,我这信是伪证,是污蔑
王庚氏摆手打断,极为不耐烦的样,开就将王嫄想要辩驳的话全堵住。
阿嫄,是真是假你心里清楚,王家的暗卫查探的也清楚,连带暴的民,被抓到了,指认的都是你这个不起的庶女,勾结叛匪,谋害兄!
母亲,阿嫄王嫄的泪落来,嘴嗫嚅着,说不话。
王庚氏幽幽叹了气:我真是想不通,三郎哪里对不起你,你要置人于死地。撇了撇嘴,又笃定:三郎一向规矩守礼,从不行差踏错,你们俩,怕也是你先使了见不得人的作手段,去勾引他。
母亲。王嫄跪着上前拉住王庚氏的裙角,颤声哭诉:母亲,是三哥哥不放过我我、我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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