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想到你记得这么清楚啊……”

    “可以结束了。”倪杏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冰冷，那是她过分冷静的表现。她从林则怀里挣脱来，抓起散落在地的衣服胡穿上。

    “那是因为我手上拿着票据。”

……”

    “我向你招手，你还记得你对我说了什么吗？”

    “嘻嘻，暴了……”倪杏不好意思地拉起被捂住半张脸。

    “因为你实习的时候三天两就跑，老往总行跑，想不认得都难。”

    “我知我们先前有过约定，这间公寓在你名，如果你想来……”

    回想起漫天飞雪中女孩缩着，犹豫着冲他招手的模样，林则不禁笑了。

    “那时你刚银行，还不太认得人吧，看到我还犹豫要不要打招呼，怕认错人，对不对？”

    “十年吧。”

    “嗯嗯。”

    倪杏关门走了，她的泪他没办法去替她。

    “你迎面走来……”

    “你不也记得很清楚吗。”

    “十年之后就遇到了我？”

    “……我可以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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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你走过来。”

    “还是我先向你打招呼的。”

    “这是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我记得可清楚了。我那时候就意识到，原来你认得我啊。”

    “是我们俩迎着对方的面走。”

    心脏骤然缩的觉原来这么痛。

    “一周前她告诉我的。”

    “大冷天的哪有什么苍蝇，有也是雪好吗！”

    “……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你缩着手，蜷着个小拳在前晃那两，不知的还以为你在赶苍蝇呢。”

    “遇到了结了婚的你。”

    “傻瓜，有这么言重吗。”林则抱着倪杏，吻了吻她的额。

    “小堇怀了。”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我不想你的人，也不想你的第二任妻……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倪杏！”

    “还记得我当时是怎么回答你的吗？”

    “记得可清楚了，你冷得恨不得整个人缩羽绒服里，就只对我了。真是金难开。”

    “因为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能让我心动的人了……”

    “嗯……大概是‘你来拿东西啊’之类的话吧。”

    “永生难忘。”

    “胡说，明明是我先对你招手。”

    “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