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也是不知的，不过这并不会有任何妨碍，只是几年前的旧事，又不是几十年之前，只要有心，便能打探的。

    谢华琅瞧她一，不动声：“既然先嫂嫂与你有恩，你怎么又了哥哥的侍妾？”

    “婢妾既受先夫人大恩，绝不敢有妄念，”柳氏正容：“那时先夫人怀了，才叫婢妾去侍奉郎君的，此事夫人、郎君与隋家皆知……”

    谢华琅，不再提及此节，目光在她面上一瞧，忽然：“你既恨淑嘉县主，除之而后快，难，便没有想过要害兰汀吗？”

    “婢妾绝不敢有此念！”柳氏叩首： “淑嘉县主害的先夫人殒命，固然有过，但她死之后，便一笔勾销，孩是无辜的。”

    “再则，”她恳切：“婢妾也是母亲，小县主也是郎君骨，先夫人于婢妾有恩，郎君于婢妾同样有义，岂敢受谢家恩泽，却害谢家骨？”

    谢华琅从前都没怎么正打量过柳氏，今日听她说完，倘若都是真的，倒觉得是自己有些看走了。

    同样的事，若换了别人，未必会肯如她这般尽心报恩。

    “最后一个问题，”谢华琅心微沉，目光定定落在她面上，一错也不曾错开：“你毕竟只是侍妾，许多事有心而无力，若说只凭你一人，便能置淑嘉县主于死地，我是不相信的。”

    柳氏绪已然平复，面恬静，：“的确是婢妾一人所为，与旁人没有系，娘娘若要惩，婢妾甘愿承受。”

    谢华琅静静看她一会儿，心中五味俱全，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最后，她轻叹气，吩咐：“你说的这些，我会吩咐人去探查的。你也记得，从此以后要烂到肚里，否则，对你，对二郎都不好。退吧。”

    柳氏再次向她叩首，站起来，悄无声息的退了去。

    ……

    现是正月，但天气仍旧是冷，风过的时候，似乎能轻而易举的穿透几层衣衫，一直到骨中去。

    这样冷的天气，谢华琅却还是穿上大氅，门去了。

    顾景早先赠与她的那只牡丹鹦鹉，已经成了谢朗的中之，大概是因为相的多了，见到他之后，可比见到谢华琅亲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