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华琅那时候还小，只知这个结果，却不知淑嘉县主倾心于哥哥，竟还有这等缘由。

    谢华琅假动怒：“我不拿哥哥当外人，什么都同你讲，你却防着我，半句都不肯多说！”

    谢允苦笑起来：“枝枝，我知自己不该那样对待一个年纪不大的女郎，可是她的任改变了我的人生，也改变了燕娘与阿澜的人生，我怎么可能真的接纳她，我的妻？”

    “若要说此事，便要从我与县主成婚之前说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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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允已然有些醉了，却仍不愿谈，推拒：“都是过去的事了，还说它什么。”

    谢允也是安数一数二的郎君，面酡然之际，仍觉风采宜人。

    可我真的不记得了。”

    “我没有办法反抗天后的旨意，也不敢反抗。因为在那之前，宗室被天后杀得人，亦不乏有重臣被扑杀，那时候，安风声鹤唳，勋贵胆战心惊，阿娘为防意外，甚至都不允许你去玩。”

    “她说，她曾经女扮男装，上巳节到渭边祭祀，因为人太多，险些栽到河里去，是我救了她。她问我还记不记得她。

    谢允见她这般小女儿神态，心中怜，低笑：“陛疼你，只要你肯去寻他，便什么事都没有了。”

    谢允一怔，忙：“枝枝，你我骨至亲，我哪里会防备你？罢了罢了，告诉你也没什么……”

    谢华琅暗松一气，又往面上挂了几分愁：“我也知哥哥说的有理，只是我先前将话说的过了，闹得不可开，却也没脸见他。”

    “我那时候对她很不好。除去对她自作主张嫁谢家的反，与她给燕娘、阿澜带来的伤害之外，还有些对自己无能的愤慨。”

    她心绪有些复杂，却不好打断，开将话题往自己想要的方向引导：“我仿佛记得，县主刚嫁谢家时，哥哥同她并不亲近。”

    “我可不信。”谢华琅在心中转了几转，才假不经意：“我记得，哥哥从前也同县主不甚要好的，后来怎么又好起来了？你也同我说说，聊以借鉴嘛。”

    他目光略略有些迷离，仔细思量之后，方才：“那时，我与燕娘已经有了阿澜，正在门省当差，忽然被天后传召，到了太极殿，在那里，我没见到天后，却见到了县主。”

    谢华琅暂且停了斟酒的动作，试探：“哥哥回去晚了，县主不会来寻吧？若是因此夫妻闹别扭，那便是我的罪过了。”

    “她很失望，也很难过，忽然间就哭了，自己跑了去。我有些莫名，却有侍前去，带我了太极殿。”

    “哪有的事，”谢允听罢，摇失笑：“县主还在月里，现早该睡了。”

    “因为她所谓的意，我要同自己的妻和离，被迫娶一个本没有任何印象的人。”

    谢华琅见他这样毫不设防，心中却有些愧疚，然而此时却不是顾及这些的时候，她装作酒醉，断断续续：“那，那怎么回事？”

的，结果人没劝成，却先将自己劝醉了。”

    “后来，天后便降旨叫我与燕娘和离，同时，又为我和县主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