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赖的人。”

    新平公主听他说及此言，心乍酸，几乎忍不住泪，只是尚在君前，方才勉克制住。

    顾景的目光渐渐冷了来，像气温骤降时的河，一寸寸凝结成冰：“新平，你知阿媛是怎么死的吗？”

    新平公主牙战栗，：“臣妹、臣妹不知……”

    “那朕来告诉你。”顾景：“阿媛与她一岁多的儿，在冬之中，被关了一间废弃殿，饮俱无，饥寒加，只过了一日多，那孩便不行了。她在哭求不止，仍旧没人开门，咬破手腕用血喂他，也没能挽回，当日夜里，孩死后，她也在绝望之中，碰而死。”

    谢华琅在屏风之后，听到此，真觉骨悚然，意识掩住，方才没有惊呼声。

    她还没有母亲，但只听顾景这几句话，也能会到宋氏临死前的痛苦与无助。

    新平公主不忍卒听，别过脸去。

    顾景平静的注视着她，语调平缓，：“新平，你有孩吗？”

    新平公主听他这般言说，心中忽然冒一个难以置信的惊悚念来，连连叩首，涕泪横：“皇兄，皇兄！我没想过要害死阿媛的！我不知，不知天后会这么……”

    “不，你知的。”顾景戳穿了她：“死在阿媛之前的人，是章献太。那是天后的亲，她尚且没有手留，你为什么觉得，她会对阿媛手留？”

    “我不想的，我那时太怕了！都是贾茗之示意我那么的，他是天后的人，我怎么敢不从？！”

    “不只是我，京中这么多王府，哪一个没有向天后低，构陷别人？难他们便净净吗？”新平公主挣扎着爬上前去，哭求：“我只是想活去，这也有错吗？！”

    “想活去没有错，所以即便你曾经投到天后门，当初我也没有将你一并死，”顾景平静：“但人与牲畜的区别，是人有底线。”

    “衡嘉，带她去，那间室虽年久失修，但也关得住人。”顾景不再看她，淡淡吩咐：“当年阿媛经受过的痛苦，也同样叫她尝一尝。”

    新平公主如坠冰窟，想扬声哀求，嘴却被人堵住，带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