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有之前都免了她晨钟定省，更不必说这会儿正有，柳氏是侍妾，自有正经主母照看，她也不必越俎代庖。

    “都好，都好，”那嬷嬷恭谨的笑，：“县主份贵重，每隔五日，太医便来请脉，都说是怀像不错，至于柳氏，县主也时常请太医顺去看看，也好得很。”

    卢氏心微松，颔首：“那便好。近来天气冷了，她们若是禁不住寒，便早些开始烧炉，中怕冷，叫仔细些。”

    嬷嬷连声称是。

    没几日临安公主过府，前去见过卢氏之后，又去寻女儿，女婢们掀开帘，初一，便嗅得里香，会意一笑之余，又：“中用香料不好，你要仔细些才是。”

    “是我叫人调的，”淑嘉县主抚了抚隆起的肚腹，温和：“它也闹腾，前几日总难安枕，便叫人调了安神香，虽然有味，但并不伤胎。”

    “那就好。”室里的仆婢退，临安公主才凑近了些，轻轻一摸女儿肚，低问：“你觉得是男是女？”

    “生男生女皆是天定，全看缘法罢了，”淑嘉县主笑：“即便是女儿，我也喜。”

    “都好，”临安公主说及此，不免显几分不悦，低语：“谢氏了一位皇后，加恩了梁国公，早先降旨时，便许了那一个世孙，我不信这是皇兄主动要写的，八成是谢偃求的，说到底，还不是防着你？你了谢家媳妇，人家还是拿你当外人。”

    淑嘉县主倒很释然，淡淡一笑，：“幼有别，这也没有错，早些定也好。再则，人的将来如何，全要看他自己，同别的有什么关系？”

    “的确是这个理，”临安公主见她看得开，倒也不好再说什么，只牵住女儿的手，：“等孩生，无论男女，我都去为它求个爵位，豁脸面去不要，皇兄总不会太过为难。”

    “那倒不必，顺其自然便可，”淑嘉县主：“我过得很好，阿娘尽放心，若有余暇，还是多多照看两个弟弟为上。”

    说起两个儿，临安公主便有些疼：“这两个蠢，也真是叫人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轻而易举就被人蒙骗，我真怕他们将来……唉！”

    淑嘉县主：“梁王世新丧，显然是陛有意置宗室，阿娘不如暂且离京，带着他们往东都洛去，既能散心，也是避开这阵风波，岂不是两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