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生气，但你阿爹生气了，”卢氏想了想，又笑：“也算是吵了吧。”

    谢华琅到这么大，从没有见他们生过争执，骤然听闻，真有些难以置信。

    案上有开胃小菜，谢华琅就着，勉喝了碗米粥，等仆从们将桌案收拾了，这才悄悄：“阿娘，你同阿爹吵架了？”

    谢华琅仔细想了想，为难：“可是，方才我没觉得阿娘哪里不对劲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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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偃惯来雅正，脾气也是很温和的，卢氏更是温柔，放安，他们也是少见的和睦夫妻。

    “其实也没什么，说了些旧事，又戳破了他的自以为是，”卢氏执起团扇，轻轻打了两，悠然：“他脸上挂不住而已。”

    卢氏并不瞒她，淡笑：“这事其实还同你有关，那日你同陛吵架，也不知拨了你阿爹哪弦。他问我，我之所以能容忍那些姬妾与庶女，与他相敬如宾，是不是因为一开始就没有过期待，从没有在意过他。”

    卢氏用了茶，失笑：“你倒开门见山。”

    “到了这个年岁，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卢氏并不将这些放在心上，漫不经心：“你大哥成家了，膝也有阿澜，县主肚里有一个，柳氏肚里也有一个，你与你二哥的喜事也在前，阿玮也拜了师，说的难听些，叫我即刻去了，也没什么遗憾。”

    “我也不知。”谢粱：“阿爹似乎不太兴，阿娘倒是还好，我问了阿爹几句，他便板起脸来叫我不要多，可面着实不好，倒像是心有郁积，阿娘那边我不好过问，原还想叫你去问问，可巧你也到了。”

    谢华琅：“……”

    谢华琅听得怔住，意识追问：“阿娘怎么说的？”

    “好了，你们都大了，阿娘也没什么心事了，我有儿有女，娘家还有兄弟，理会他什么？”

    谢华琅见母亲似乎无意瞒着，倒是大了胆，凑过去问：“阿娘戳破什么了？”

    她到的有些太早了，卢氏也刚起，正用早膳，见女儿来了，便问她吃过没有，得了答案后，便又添了双筷。

    “我说是。”卢氏自若：“他好像伤心了，脸不太好看。”

    谢华琅坐到母亲边去，撒：“是不是嘛。”

    谢华琅加重语气：“阿娘，可不许说这样的话！”

    ……

    “你还是去问问吧，”谢粱：“话要说开才好，否则儿女的怎么能安心？”

    卢氏见她如此，反倒笑了：“得过且过，实在不成便和离，我又不缺钱，再寻个年轻贴的也不难，只是你阿爹要脸，怕不会

    “好，”谢华琅应：“明日我便去打探一阿娘风。”

    因为心中有事，这夜谢华琅便没怎么睡着，第二日清晨起个大早，往卢氏院中去了。

    她平复了心绪，问：“为什么吵的？”

 “应该就是这两日的事，”谢粱：“我昨日回府，去见阿爹，那时阿娘也在，我总觉得他们绪不对，试探了几句，才知的确是吵架了。”

    谢华琅打探：“为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