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华琅心中一松，这才低声：“他待我很好，我亦心悦他，但你也知，我们的年岁相差这么大，我实在是……喂！你这是什么表？”

    谢朗伸手了她额：“你就只是在忧心这个？”

    “什么叫‘就只是’？”谢华琅拨开他手，气：“你不听就算了，怎么还拿我寻开心？”

    “我可没有。”谢朗挑眉：“我问你几个问题，你照实回答，之后若还有疑虑，再骂我也不迟。”

    谢华琅没好气：“什么？”

    谢朗并不在意她态度，笑问：“陛嗜酒吗？”

    谢华琅想了想，摇：“不嗜，他会喝酒，但我几乎没见他喝过。”

    谢朗轻轻颔首，又：“陛好吗？”

    谢华琅断然：“当然不，他只好我！”

    “好好好，”谢朗又：“陛喜油腻诸，饮没有节制吗？”

    “没有，”谢华琅摇：“他很克制的，也不是很喜荤腥。”

    谢朗底笑意愈，又：“那么，陛是否有晚睡早起，作息混之类的习惯？”

    “没有。”谢华琅：“他可自律了。”

    谢朗：“我听说，陛喜家心经，于此颇有见地？”

    “确实，”谢华琅：“我喜老庄，三哥是知的，然而同他谈及时，自愧不如。”

    “我明白了。”谢朗：“也就是说，陛既不嗜酒，也不好，饮健康，作息习极好，通家法门，修养——他几乎避开了所有会伤减寿的事，而枝枝你呢？”

    他掰着指数：“也不知跟谁学的病，闲来无事喜品酒，有时候醉的狠了，能睡上一整日；饮上没有节制，挑嘴的很，专咸辣之；夏日里用冰没有分寸，险些伤了胃，为此被伯母训斥过好多次；作息不规律，有时为了翻书，彻夜不休，别人劝也不听……”

    “哎呀，”谢朗摇叹：“我都不敢再说去了。”

    谢华琅目瞪呆：“怎么、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不会这样？”谢朗：“陛过得比你细多了，你哪里来的自信，为寿数杞人忧天？”

    “说句不吉利的话，”他将那副丑恶的嘴脸靠近了些，：“你这么能作，兴许还走在他前边呢。”